江家五少個個俊美非常,於容貌上在整個江湖中都是有名的,江涵初長得俊眉朗目,猶如玉樹臨風,配上明快爽朗的笑聲,不知俘獲了嶽陽城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的芳心。
可是現在這張臉徹底毀了。
江涵初的右臉還是英俊迷人,可是左臉上一道二寸長的疤痕從眼角到鼻翼,將半張臉分成了兩半。那疤痕又粗又長,痂剛剛掉,新生的皮肉呈紫紅色,看起來很是嚇人。
江涵飛的手顫抖著撫上江涵初的臉,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已經沒力氣嚎啕大哭了,昨夜大哭一場,剛才又痛哭了一場,她已經哭夠了,可是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看她無聲掉淚,江涵初心如刀割,摟著他柔聲安撫道:“好了飛兒,別哭了,不過是小傷而已,已經不疼了。”
江涵飛一直哭鬧不休,根本沒有旁人插話的餘地,厲振天若有所思,厲翩然失魂落魄,院子中一眾賀客沒立場說什麼,所有人都靜靜看著這一幕。
江涵飛從江家七個人麵前走過,一一仔細打量一番,終於擦幹眼淚,大步跨出,沉聲道:“厲總鏢頭,今日乃是賭約的最後期限,我江家的紅底黑字盤龍旗現在已經插在你厲家正廳的牌匾上了,這賭局,可是我們贏了?”
幾百道視線立時由江涵飛身上轉移到厲振天身上,每個人都在期待厲振天的回答。這不但關係到他們的銀子,更因為臨了的風波滿足了眾人的看熱鬧心理。
“你是何人?”厲振天問道,兀鷹般銳利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著江涵飛的臉,眼裏流溢著克製不住的驚喜之光。
江涵飛當他想賴賬,大聲答道:“江家五少江涵飛!”
人群中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先時還當是個美貌姑娘,想不到竟是江家的五少爺!江涵飛從胸口掏出兩個窩窩頭時可把眾人給驚呆了!真沒想到最後關頭力挽狂瀾的竟然是臭名遠揚的“八百裏洞庭第一少”!
“不錯,是我厲家輸了。”厲振天竟大方承認,不但沒有一絲失望或是憤怒,反而隱隱透著一股興奮激動之色。
“既然如此,便請閣下交出凶手,還我二哥三哥一個公道!”江涵飛踏上一步,身子微側,一雙紅通通的兔子眼噴著火,死死盯著厲安然,就是這個家夥,她一定要這個家夥去死!
“不知江五少想要什麼公道?”厲振天含笑說道,笑容裏竟沒有一絲嘲諷不屑,隻是純粹的笑。
“你是主我是客,自然是客隨主便,當著這滿堂賓客,想必厲總鏢頭不會欺負我一個黃口小兒吧!”江涵飛向來伶牙俐齒,輕易便將厲振天的話給四兩撥千斤的撥了回去。
厲振天朗聲大笑,突然走向江河兄弟,深施一禮道:“可否請三位厲兄前往內堂奉茶?在下心中有些疑惑,還望三位厲兄不吝賜教。”
江河看他對江涵飛態度自始至終很是不同,心中隱隱擔心他認出什麼來,略一沉吟,道:“如此叨擾了。”轉過頭吩咐道:“秋兒影兒雁兒初兒,你們先帶飛兒回家。”
江涵雁怕他們有危險,剛要拒絕,江涵秋已經答應下來,道:“是,孩兒這就帶飛兒回去。”看江涵雁一臉著急,又道:“飛兒離家日久,三嬸日日掛念,咱們速速回家,也好讓家中安心。”
江涵飛不知道厲振天為何突然撇下滿堂賓客,獨獨請伯父三人進了內堂,知道自己這些傷病殘將留在這兒也是累贅,又怕他們有什麼危險,喚過冰魂玉魄,暗中吩咐道:“你們留在這兒保護我伯父和爹爹,要是厲家那群王八蛋敢有什麼動作,就一刀宰了,正好給哥哥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