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烈日知道自己掉進坑裏了,這坑可真他娘的深!傷了江涵初,他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江涵初萬一死了,那他們兄妹可就徹底完蛋大吉了。
東方烈日看著風蕭蕭,風蕭蕭正滿麵焦急,默然守著江涵初與江涵飛,看那神色,既真誠又悲憤,絲毫不像作假,但東方烈日確定他這是裝出來的。
厲翩然恨東方烈日那是不用說的,對於江涵飛,隻怕也恨得不輕,可江涵飛畢竟是幽冥教主唯一的遺孤,是複教的主心骨,他再恨,也不能拿江涵飛怎樣,但江家眾人是江涵飛的親人,殺傷他們,比直接報複江涵飛更刺激。
風蕭蕭很明顯是在幫厲翩然,不論是為了江涵飛,還是為了複教大業,他都有理由幫他,那倆家夥根本就是一夥的。
東方烈日很快就想明白這一節,但已經晚了,江涵飛已經向他走過來了。
手無縛雞之力的江涵飛跌跌撞撞的走過來,東方烈日訕訕地往後退,直到他退到樹邊,背脊抵上大樹,再也無路可退。這時,他又看見了風蕭蕭的笑。
風蕭蕭絕美的臉上又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既得意,又鄙夷,還帶著說不出的傲然。
這眼神,好熟!
江涵飛一直走到東方烈日麵前,直到腳尖抵著他的腳尖,這才站定,這時她整個身子都已貼在東方烈日胸膛上,她抬起頭來,含淚的眸子直直盯著東方烈日的臉。
東方烈日微微低頭,正與她對視,被她眸光中的恨意激得心頭寒意上湧,不能成言。他有滿腹冤屈要訴,江涵初不是他傷的,他是中了別人的毒計,但他什麼也說不出來。
江涵飛眨了眨眼睛,將淚意壓住,低聲道:“烈日,你為什麼要殺我四哥?”
東方烈日癡癡的望著她,道:“我、我從沒想過要殺他。”
“你沒想過,但是你做了,我親眼看到的。”江涵飛眼淚刷的一下就決堤了,驚呼一聲,身子軟軟的向後便倒。
東方烈日急忙探身去接她,便在這時,江涵飛手掌向前一抓,正抓在他胸口上,東方烈日驀地厲喝一聲,一甩手將她擲了出去,風蕭蕭縱身撲上,但已來不及接住她,隻得就地一個懶驢打滾,滾到江涵飛身下,將自己的身子給她當了墊子。
風蕭蕭看到寒光一閃的時候,已經縱身搶上,但東方烈日的動作更快,手上的力道太大,那一下將江涵飛扔得太遠了。
這個時候,風蕭蕭的武功又不靈光了。
東方烈日的身子緊緊貼著樹幹,緩緩滑了下去,他右手捂著胸口正中,嘶聲道:“飛兒,你、你要殺我?”
江涵飛恨恨道:“誰也不能傷我哥哥!”她那一跤摔得不輕,風蕭蕭雖將身子墊在了她身下,但她千瘡百孔的屁股狠狠砸在了風蕭蕭背上,疼得她直掉眼淚,半晌爬不起來。
“我沒有殺江涵初!”東方烈日急道,“相信我,我沒殺他,真的!”
江涵飛趴在地上直抽氣,道:“沒錯,你沒殺我哥,所以我也不殺你,你給我四哥一劍,我還你一刀,我四哥的仇就此了結,生死各安天命,你我自此恩斷義絕!你聽著,東方明月的命,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