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起,劍氣至。
兩劍相觸時的鏗鏘聲,讓慕九酒著實興奮起來,目不轉睛的看著兩人的比試。
最令人意外的是飛白。
不過十四的孩子,劍術以然超群,戰鬥圈中,應付的遊刃有餘。
最驚訝的是上官闕。
第一次見麵時,她還能製服這小娃娃,可而今自己卻感吃力,而,那小家夥看起來絲毫不累,動作流暢,毫無滯澀。
納蘭飛白的進步是在是太快,和她的人一樣,簡直是瘋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上官闕快輸了。
“綠衣服的姑娘,麻煩找根繩子給我唄。”比劍重要的時刻,飛白居然分心朝慕九酒開口。
慕九酒也不問為什麼,直接進了自家的院子,拿出麻繩,拋給了飛白。
麻繩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飛白接住繩子的另一頭,淩空一個轉身,麻繩繞上了上官闕的劍,用力一扯,上官闕手中的劍飛離,飛白順勢將上官闕捆了個結實。
比試結束,納蘭飛白完勝。
“野孩子,放了我。”上官闕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她輸了,輸給了一個曾是自己手下敗將的人。
“啪!”飛白一個巴掌直接甩到了上官闕的臉上,“這巴掌是告訴你,我叫納蘭飛白,不叫野孩子。”
“你就是野孩子!”
“啪!”
“呸!野孩子!”
“啪!”
“野、野孩子!”
“啪!”
……
慕九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但她不敢去勸,因為現在的飛白很可怕。
墨色的眼眸裏沒了平日裏的平淡,取而代之的是殘酷,陰冷。
在她的身上似乎可以提前感受到寒冬的刺骨。
“野……”上官闕不知挨了多少個巴掌,當她再次看到飛白揚起的手時,內心一涼,改口威脅,“納蘭飛白,你敢!”但語氣上早已沒什麼氣勢。
飛白收手,咧開嘴笑了,“我有什麼不敢!”陰霾的墨色眸子化為之前的淡然,清朗許多。
“我是青城派的大小姐,你若敢對我無理,我哥哥必定不饒你。”與諸多紈絝子弟一般,上官闕遇上麻煩時,同樣也會搬出靠山,以期待可以震懾對方,這也是人之常情。
但飛白是誰,連皇子都敢揍,一派掌門她又何懼。
原本有些憐憫上官闕處境的慕九酒忽然就覺得她該打,自己敗了還要扯出旁人撐腰,未免太過無能。
飛白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上官闕的身上,鼻子在空中使勁嗅了嗅,一臉滿足的表情,“好香。”說著就要往裏闖。
慕九酒適時的擋在門外,“善闖民宅,這位小哥,你到是隨意。”她麵上帶笑,目光與飛白相對,半刻後,兩人雙雙笑了起來。
原是一笑抿恩仇。
酒酣悵然。這酒香醇,入喉甘洌,到該讓公子冥也嚐嚐,第一次同桌吃飯時,公子冥是飲酒的,隻不過那店家的酒著實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