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陽城驛站的時候是正午,飛白係了馬,準備吃點食物,畢竟急行這麼久,她不累,馬也累了。
她決定補充一下幹糧並留宿一夜再進城去。
同時,有一批鏢隊經過也決定留宿此處,走鏢的頭子是個三四十歲的大漢,聽口音是北方人,鏢隊裏還有二十多個漢子,看樣子也都是練家子。
飛白隨意打量他們幾番後就移開了目光,做自己手頭的事,喂馬草。
但她的直覺告訴她,有人已經盯上她了,心下微微一計量,忽然轉身,就見那鏢頭目光閃躲,避開了她的眼睛。
飛白直徑走進裏屋,離開時撇了眼紅色的箱子,二十多人護著一個箱子,而且個個神情緊張,必然護著重要的東西,讓她猜猜是什麼寶貝呢?
那鏢頭見飛白離開後,小聲吩咐:“傳令下去,這次的鏢一定要看好,否則小命不保,晚上叮囑兄弟們走點心,酒就別喝了,等走完這次鏢,咱們好好痛快痛快。”
飛白的房間在二樓,她將包袱放好,又拿出劍來,反複擦拭,直到肚子開始叫才停下動作,準備下樓尋找食物。
下樓的時候,飛白與鏢局的人又撞到了一起,飛白本就想自走自的,沒想到對方居然向她發出警告:“小子,晚上最好別出來,刀劍無眼。”
為了方便,飛白便穿著男裝,由於掩飾的好,就連走江湖的人都沒能識破。
她沒回答對方的話,隻側了身先讓對方上樓。飛白不喜歡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她確實好奇那鏢是什麼,但她深諳江湖規矩,絕不會因為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做出違背江湖道義的事。
不過在樓下用餐期間,飛白還是了解到了一些信息。
這一行人都是鎮威鏢局的,那鏢頭確實是北方人,但常年在江南一代走鏢,名叫胡肆,善用刀法,但沒有內功。
鏢局中還有個人值得注意,是個老鏢師,周定山,內外兼修,是個內家高手。
這次他們護著的鏢似乎是很重要的東西,因為飛白發現,總有五到六個人在鏢箱周圍巡邏。
用完餐,飛白準備上樓,周定山卻叫住了她,“這位小公子,晚上不太平,還是與我們一起吧。”
“不必。”飛白想也不想直接回絕。
但對方實在不是個善茬,眼神一掃,立刻有人攔住了飛白的後路。
“這是什麼意思?”飛白挑眉,哼,想留住她未免太不自量力。
周定山是個古板的老頭,大有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的趨勢。
而相對來說胡肆倒是個笑麵虎,打著馬虎眼,笑說:“小兄弟,不要年輕氣盛,大家和氣生財嘛。”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飛白思索一番,點頭答應。
也好,不如看看今晚到底會發生什麼,她明白,這些人嘴上是擔心她晚上不安全,但實則是把她監控起來,怕她會劫鏢。
開玩笑,她是做這麼喪心病狂的事的人麼,真是太過分了,必須進行強烈的譴責。
傍晚的時候,驛站又來了幾個人,其中有兩個年輕人引起了飛白興趣。
飛白看的出其中有個年輕人是女扮男裝,還有個年輕人樣貌不錯,看起來都是二十上下的樣子。
同樣,這些人也被鏢局的監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