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宮人點清目標物上的箭羽稟報錦鑰帝時,錦鑰帝先是一愣,隨後擺手讓人退下,臉上沒什麼表情,隻吩咐道擺駕回宮。
回宮的路上,錦鑰帝有意無意的向李冉打聽飛白的事。
李冉心下揣摩,隨即笑了,“皇叔,今日比試是飛白勝了,莫不是皇叔覺得麵上過不去?”
錦鑰帝對於賢王李慕的女兒李冉是極其疼愛的,故此,李冉才敢如此發問。
姐錦鑰帝摩挲著手中的羊脂玉,笑的頗有深意,“納蘭一門驍勇善戰,上至納蘭第一任家主納蘭雲博,中有元帥納蘭勝,現有第一將軍納蘭睿炎,戰場上流傳這麼一句話,寧與千軍萬馬戰,不與納蘭爭,本以為納蘭家除了納蘭睿炎再無人能挑起重擔,沒成想,卻出了個納蘭飛白這樣的人物,虧得她是女兒身。”
錦鑰帝的這番唏噓讓李冉有些恍惚,隨後歪頭問道:“皇叔,大家都遺憾飛白是個女兒身,為何您如此說。”
錦鑰帝也不做解釋,淡笑不語,同樣坐在轎子裏的公主錦繡心下了然,皇室的成員一旦太強也終會被高高在上的帝王打壓,更何況近百年風頭一直很盛的納蘭家,沒有一個帝王願意被挑戰權威。
好在納蘭飛白隻是個女子,若為男子,得以掌控納蘭家,納蘭家的鋒芒隻會更盛,這是帝王眼裏所容不得的。
“皇兒,找個時間多與飛白接觸接觸,你們這般大年紀的姑娘總歸是能處在一起的。”錦鑰帝眯著眼睛,似半睡半醒。
“錦繡明白。”錦繡低著頭,車裏的氣氛略顯尷尬。
李冉看著錦繡,忽然想到了什麼,心裏一驚,鋒芒太露反招禍患。
到了宮門口,李冉下了馬車就朝納蘭府的方向走去,找到飛白的時候,飛白正與善婉窩在書房玩骰子,善婉哭喪著臉,可見輸得很慘。
飛白抬頭看著推門而入的李冉,笑著揚揚手中的骰子問她要不要一起。
李冉一把拍開飛白的手,表情糾結,“我的姑奶奶你還有心思玩?”
善婉在一旁不明所以,又見飛白懶散的翹著二郎腿窩在太師椅裏一臉悠哉,完全不理會李冉,尷尬的推了推飛白。
飛白許久才開口,“你說今日的比試?”
“嗬,你倒也知道。”李冉拉直飛白的身子,“你好好聽我說,接下來的比試就輸了吧。”
“我不要。”飛白翻了個身,表情淡定。
李冉恨不得拍死飛白,搬了個椅子坐在飛白身邊,掰著手指頭數給飛白聽利弊,“你看,第一啊,你要贏了,皇子的麵子往哪放?往年可都是皇子得勝,再傻的人也該知道掩其鋒芒。第二……”
飛白突然起身握住李冉的手,嚇了李冉一跳,“這次非贏不可。”表情認真,她自然知道這些,可不冒險一試哪知結果是好是壞呢,況且她還想借著這次機會更上一層呢。
“你!”李冉甩開飛白的手,氣的說不出話,這人怎麼就那麼食古不化呢。
飛白對李冉的焦躁無動於衷,隻淡道:“讓四皇子多注意大皇子,此人陰險。”隨即又換了副表情,拉著善婉,“來來,我們繼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