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覺得雖然這個男人手無縛雞之力,但他所說的所做的,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浩然正氣,與習武多年的男子比起來絲毫不差。
錦繡記得韓瀟對自己說:女子應當賢良淑德,不可冒冒失失。他那時候的表情氣急敗壞,但好脾氣的他口氣仍是溫潤的如璞玉。
錦繡記得韓瀟對自己說:男女授受不親。他慌慌張張的神情,和手忙腳亂躲開的動作讓這個平時不苟言笑的書生多了幾分可愛之處。
錦繡記得韓瀟對自己說:對不起。無奈的表情,雖然懷裏抱著錦繡,但眉宇間皆是生疏與恭敬。
“你即使知道韓瀟心裏有其他女子也不想放棄?”飛白問道。
錦繡淡笑:“韓瀟能如此執著記一個人,我為何不能這樣愛一個人?”
“其實,放手未嚐不是放過自己。”
“韓瀟不能放下,我也不能放下,我想走進他心裏,讓他不要再拿蘇瑾璃的死折磨自己,禁錮自己。”錦繡吐露心扉,但她卻知道這些也許自己一輩子也做不到。
“你不想放,那我幫你。”飛白握住錦繡的手,飛白承認自己是有私心的,她希望韓瀟可以走出蘇瑾璃的陰霾,隻有韓瀟生活的更好,自己心裏對蘇瑾璃才會更少一點愧疚,飛白一直固執的認為,蘇瑾璃的死是自己造成的。
“真的?”錦繡朝飛白看去,原本黯淡的眸子瞬間來了光彩,“我知道你鬼主意多,而且你和韓瀟關係很好,他很信任你,你說幫我那一定可以,咱們拉鉤 ”錦繡伸出手指,被飛白推開了,“幼稚,我說幫,但不一定能成,你知道韓瀟那家夥迂腐的要命!”
“嗯,我知道,謝謝你。”錦繡拽飛白的袖子,笑的有些靦腆,說了這麼多,才覺得現在看飛白的眼睛有些害羞。
“誒,天涯何處無芳草。”飛白懶散的靠在白玉欄杆上,“你怎麼就看上了那書生,你怎麼不在看看身邊,說不準有更優秀的人。”飛白拿錦繡打趣。
錦繡看著飛白,很久很久,飛白感覺大事不妙,朝後退去,“你幹嘛用這麼炙熱的眼神看我?”
沒想到錦繡居然對飛白上下其手,食指勾勾飛白的下巴,“是啊,可惜這麼優秀的人是女的。”
飛白摸摸自己的下巴,看著錦繡,意識到:自己這是被調戲了麼?
飛白故意哭喪著臉,抱著錦繡哭訴道:“這,我哪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呐,我爹媽生我的時候也沒和我商量我要作男作女啊。”這種反調戲的戲碼讓錦繡惡心的無以言表,好不容易才推開飛白。
“真是可惜,你看看你,武功比武將高,才智比文官強,嘴比貪官會說,男裝穿起來,樣貌比潘安好,點子比小人毒,你怎麼就是個女的呢,你看你今天穿的,你穿什麼女裝啊,不知道的人以為你是女裝下的漢子呐!”錦繡打量飛白,這樣的飛白若是男子不知道會傷多少姑娘的心。
飛白能聽出錦繡的反諷,“你的意思是,我穿錯衣服了,你的意思是我不像女的?”飛白挑眉。
“不是我的意思,你問問認識你的人,誰把你當女人看,搞不好長此以往下去,男的對你隻有兄弟之情,女的對你心生愛慕。”錦繡的嘴很毒,飛白到今天才知道,她很想看看錦繡到底還能再說出些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但老天沒給她這個機會。
“抓刺客啊!”“保護皇上!”一聲驚呼讓飛白眉頭一皺,拉著錦繡往錦鑰帝那趕去。
夜深,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