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章 貪嗔癡恨多無奈(1 / 2)

黎明的陽光衝破灰蒙的天空,早晨的鍾聲在金鑾殿裏環繞,飛白依舊跪在禦書房門口,沒有誰去理會她。

錦鑰帝從禦書房出來時看了一眼飛白,沒有讓她起來也沒說要治他的罪,錦鑰帝選擇了忽略她,現在錦鑰帝坐在金鑾殿上,麵無表情的聽群臣們彙報政務。

昨夜,林斯暴斃天牢中,最後見林斯的人是納蘭飛白。

錦鑰帝撫須毫無聲息。

大理寺報:聞肅,蘇有斯,方霆及與益州有關的人一夜間死在大牢中,死相恐怖,仵作查後,被證實為服毒。

錦鑰帝眯眼,衣袖裏的手一緊,死了,線索也就斷了,也罷……

是啊,錦鑰帝自己也怕,他怕益州一事牽扯出太多,朝堂人心不穩,洗牌得慢慢來,一下子就洗太亂了反倒不好收手,而至於聞肅等人不過是替死鬼罷了。

“此事到此為止。”錦鑰帝幽幽開口,示意太監退潮。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太監會意。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錦江與長孫炎對視一眼,走出朝列,“兒臣認為,林斯之死與納蘭飛白有關,我認為林斯一定是知道了納蘭飛白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納蘭飛白才趁夜將林斯殺害。”

錦鑰帝看向錦江,目光是深不可測,錦江與錦鑰帝目光一對,心虛的低下頭,錦鑰帝朝納蘭睿炎笑道:“納蘭愛卿,你說你的女兒有什麼秘密呢?”

納蘭睿炎朝錦鑰帝跪下,“臣不知,但臣以性命擔保,飛白她對皇上絕無二心……”

“皇上,昨夜,明眼人都可看出,林斯處處讓著飛白,二人也無打鬥之意,依臣之見,納蘭飛白是欺君,罪不可恕。”長孫炎截住了納蘭睿炎的話,眼裏有著算計,他就是要趁著納蘭飛白有難,要她的命。

錦淵摩挲著手心的玉佩,走出朝列朝錦鑰帝跪下,“兒臣卻不這樣認為,納蘭飛白對父皇一向忠心,兒臣認為,這事也一定是被有心人陷害。”此話一出,朝堂裏的官員們個個麵麵相噓,二皇子一直在朝堂上保持著中立的態度,不發表各種言論,但此次,他居然主動站出來為納蘭飛白求情。

錦鑰帝來了興致,訝異於錦淵的表現,他這個兒子一向是不溫不火的,從未對任何人任何事上心,這納蘭飛白倒是小看她了。

“帶納蘭飛白入殿。”錦鑰帝忽然又想到了還在禦書房門口跪著的納蘭飛白,他倒想看看若這納蘭飛白來了能對自己說些什麼。

很快飛白就被帶到了大殿,她的腳步虛浮,每走一步膝蓋就刺得難受,畢竟跪了整整一個晚上,錦淵有些擔憂看著飛白一步一步朝前走來,可飛白卻腳下踉蹌,錦淵手疾眼快,將飛白護住,飛白不動聲色的避開,禮節性的道了聲謝,又朝錦鑰帝跪下。

錦淵看著飛白,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曾想過要逃避飛白,以為這樣能消減自己對飛白的感情,可到頭來卻是騙自己,越見不到她越想她,見到了她,看她這副模樣又心裏發疼。

“納蘭飛白,林斯的死與你可有關係?”錦鑰帝半帶著威嚴性的語氣開口。

“有。”飛白抬眼,“他是我師父。”語氣堅定,此話一出,錦淵皺眉,長孫炎低頭嘴角翹起,納蘭飛白這可是你找死。

錦鑰帝沒想到飛白會如此直白的說出林斯與她的關係,其實,錦鑰帝下意識是希望飛白說與林斯毫無關係,而林斯的死與她也不相幹,可是,平時這般伶俐,能言善辯的姑娘,如今怎麼就不知道為自己辯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