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起,霧飄起,天灰蒙蒙的一片,唯有大地上的綠色才顯得有生機。
絕情崖上,在無數影人中,有兩個翩飛的白影,兩個白影沒有一刻分離,總是纏繞在一起。
在如此景色下,如霧般的崖邊,翩飛的白影,灰蒙蒙的天際,幾分悲涼,幾分滄桑,幾分默然,幾分絕美。
見過這場景的人,永生難忘,就如暗中的白欣,她剛才本來想追羽茉珂,可是逐月拚了命地跑,根本追不上,所以一直在暗中未動,她遠遠望去,那風華絕代的身影,是一幅多麼唯美的畫麵。
在場參戰的人,也仿佛至臨一幅仙境,那場麵,要想忘記,實屬不易。
精衛們在一邊看著,賀雲卿也在邊上看著,暗香、疏影心中不得不說,這二人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秦家兄弟、司徒四兄弟,六人圍攻上官翼和獨孤湛幽二人,二人要麼同時出招,要麼同時翩飛,攜手相視。
已無退路可言,二人生死同在。
靈通絕學,名不虛傳,雪昆侖劍法,似雪如霧,第一劍,鋒芒四現……
不知不覺,劍法舞閉,上官翼由於受傷後強行運功,連連後退,眼看秦景行一掌逼近,卻無還手之力。獨孤湛幽被分散到另一邊,焦急地望著這邊,卻無法施救。
“嘎嘎”,兩隻白雕盤旋在空中,從白雕背上跳下來一個人,接住秦景行這一掌。
白雕是淩風和厲雨,少年暗青色衣衫,風流韻致的麵貌,接上一掌,內力不足,後退三步,頭一歪,“噗”地吐出一口血。
上官翼一手捂胸,急道:“桐兒,你怎麼來了?”多來一個人,便是多死一人。
“綠湖半路突然不讓我送了,我聯絡了一下聽風樓,得知你們有危險。”
“你快走,秦景行武功大增,你不是對手。”
說話間,令狐桐已和秦景行打了三個回合。
青玉簫上下攻擊,上挑下挑,秦景行從容應對,似乎根本不把令狐桐放在眼中。
令狐桐遊蛇一般,接近秦景行身,卻不想秦景行的內力早達到他不可想象的境界。
他暗暗心驚,這份內力,比之大師兄更強,怪不得大師兄內傷嚴重。
令狐桐此時也在暗暗懊悔,當初為何不好好練武,以助於現在處處被秦景行限製。
隻見秦旭陽手成抓狀,左手虛探,右手挾著一股勁風,直爪令狐桐左肩,令狐桐憑著身懷清風術,一閃。然而,秦旭陽縱身而上,雙手猶如暴風驟雨,捕風捉影、撫琴鼓瑟、抱殘守缺,幾式連環,疾攻而至。
令狐桐不禁吃驚一叫道:“少林龍爪手!”
這人,竟會少林龍爪手,難不成他是少林寺的,上官翼也看到秦景行使出少林龍爪手,心裏也如是懷疑。
令狐桐又一想,這人卑鄙無恥,說不定是從少林寺的藏經閣中偷出來的。
他詫異之餘,龍爪手全部覆在他身上,衣衫被抓破,血肉模糊,一下子連力氣都沒了。秦景行並不放過他,接而走過來,伸出一手,操起他胳膊,在手腕處一捏,伴隨著令狐桐的叫聲,秦景行冷冷一笑,放開手。
頓時,令狐桐像軟了的柿子,癱在地上,顯然,秦景行用內震碎了他全身經脈,他現在,武功全失。
秦景行冷道:“陶小姐難得有這份警惕心,卻不想你是來送死的。”
另一方兩隻白雕對著精衛煽動翅膀,精衛們經不住大風,紛紛滾下山坡,連賀雲卿都艱難地躲在一邊,暗香、疏影因為虛弱無力,也跟著精衛滾下山坡。
秦止梧見狀,本來在圍攻獨孤湛幽,馬上去與淩風、厲雨周旋。
獨孤湛幽見令狐桐來了,但是司徒兄弟圍得她是水泄不通,隻要稍不注意,便會被他們抓到,身子已經很累了,早不如先前的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