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心懸喉嚨之際,下墜的人影被人接住,於是,眾人一顆心落下,不然,定是血肉橫飛,那打鬥場蕩開的力道可是沒人能承受得住。
而伴隨著眾人放心的舒氣聲的是一個尖尖的聲音:“哎呀呀!一進門就給本公子一個見麵禮啊?”
一個湖綠衣衫的公子懷抱著吐血的虛空,看向二樓這邊。
來人是白欣,因為甚少在江湖露麵,認識她的人也很少,雖然那晚在江府曾經露過麵,卻沒有幾人見得她。
白欣掃視了二樓,無戒、虛無、虛盈已經急忙奔下樓了。
“傻和尚!”
“空腦袋!”
“師弟!”
三個人,三個不同的稱呼,卻是同一種語氣——擔心。
無戒接過虛空橫抱在懷中,虛無雙手合十向白欣道謝:“多謝施主相救!”
虛空扯出笑容,道:“小師叔,師兄,我沒事!”
虛盈敲了一記虛空的腦袋,道:“住口!誰讓你亂跑的!”
無戒把過脈搏,道:“別說話!”說完要輸真氣過去,虛空卻又要開口:“師兄,我…….”話未說完,人便已暈。
三人又同時大呼。
虛盈伸手試了試呼吸,大叫道:“啊!空腦袋!空腦袋!你別死啊!”
無戒也察覺到虛空呼吸時有時無,道:“傻和尚,你死了我每天玩弄誰去啊!虛盈精的和猴子一樣,他不好玩啊!”
虛無較之二人,倒是沉穩,但臉上悲痛之情是掩不住的。
“讓在下看看!”溫潤之聲,讓所有的人都倍感舒服。
不知何時,白衣公子和獨孤湛幽也站在身旁,說話的,正是白衣公子,而黑衣人,幾乎全部不見了,白衣跟班樸紙和托硯正打開窗子往外麵扔人。
無戒忙道:“他內髒受損,呼吸時有時無,怕是……”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道:“在下君子霽,綠竹山莊有一種內功也許能救他,在下初學,就是不知管用否?”
虛盈忙把虛空推向上官翼,道:“那你快試試,千萬別讓他死了!”
白欣忽地感歎:“本來想一飽口福,看歸雲酒樓這樣子,怕是要本公子失望而歸了!”
獨孤湛幽抬眸看向她,折扇敲打手心,道:“公子今日救下一人免遭血肉橫飛,不虛此行啊!”
“嗬嗬!不虛此行!今日既無美食,本公子便離去了,康老板,記得幫本公子預備著!”
白欣看了一眼地上呻吟的歸雲酒樓老板,便抬腳離去,虛無適時地奉上一禮:“施主慢走!”
君子霽已將虛空放在椅子上,右掌按上虛空背後,催動內功。
不戒和歸佛總坐在那兒吃開始,便沒有動過,此時也是如此不動,專心地吃飯喝酒。
無缺抱著琴慢慢走下來,拿出一顆丹藥,道:“這是丐幫的療傷聖藥,雖比不上棠棣山莊的靈玉露,但總比沒有強些。”
無戒看向無缺,道:“你是丐幫的?”
“在下無缺。”
“咦?丐幫新任幫主?”
獨孤湛幽瞪了一眼無戒,惱他此時還有心思關心別人的身份,於是拿過藥瓶,心道,效果雖不如靈玉露,但此時自己身上的靈玉露早已用完,便隻能給他吃這個。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君子霽才收功。
虛盈看著昏迷的虛空,搖搖他還是不醒,問道:“空腦袋怎麼還不醒?”
君子霽道:“他要靜養兩個月,這兩個月不得動武,還需好好照顧他。”
“多謝君施主!”虛無深深鞠躬。
“屬下汪山河拜見幫主!”來者,正是丐幫護法長老汪山河,他一身破衣,乞丐打扮,一雙眼狡猾若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