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將上次隱去沒講的寒毒一事講與他聽,他也一一道出半年來所有的事。
“這麼說,小師叔和鬼婆……林前輩去找可救治的方法了?”
獨孤湛幽點頭,“小師叔拜訪了北氏家族族長,他們道出暖玉床早在很多年前就被盜了,但是世上還有一塊月牙石,天下之大,無處可尋。可是小師叔並不甘心,林師姑也不甘心,他們那麼疼我,便不惜千山萬水去尋。”她沉默了半天,“易執歌……她……她也跟著去了……我竟不曉得,那年中秋靈輒山上她,她對我……”
後麵的說不下去了,想了會問道:“那麼你的那個阿羅妹妹就被你扔在綠竹山莊了?”
上官翼嗯了聲,獨孤湛幽又問:“方斕……她曾追你兩年,說實話,你有沒有動過心?”
上官翼失笑,“湛幽,我看到你在吃醋。”
瑤台公子哼哼,掙開了他,站在他麵前微微偏頭,忽然開始解衣裳。
先是外袍,她素以男子裝扮麵世,身著白色外袍絲毫看不出女兒家的玲瓏身材,外袍裏頭是緊身的勁裝,即便是勁裝裹身,還是沒有女兒家的窈窕身段,她個子本來也不低,再加上靴子做過特殊處理,穿上會增加了幾厘米;上官翼就這樣一動不動看著她一件一件往地上扔。
勁裝解開之後,是一件暗金色的貼身甲衣,將她的凹凸有致的身段盡數掩蓋,她也開始喃喃低語:“這幾年江湖上無人懷疑我的性別,真是多虧了這件寶貝。無笙樓的東西果然好。”
如果讓無笙樓樓主霍炎瞧見,定會惋惜,當年一時大意,輸給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白白把一件絕世寶貝金蠶絲衣送出去。
輕微的響動,金蠶絲衣也被她解開,扔在地上,腳上的靴子也被她甩在一邊,至此,她身上隻著一個青碧色的肚兜、以及下身的褻衣。
上官翼死死盯著她,眼中是炙熱的光芒。
平時她穿的都是男裝,偶爾穿女裝也是貼身穿著金蠶絲衣,如今將一具完美無缺的軀體暴露於他麵前。
他不動,她亦不動。
半響後,她輕輕問:“你是不想要一具行屍走肉麼?”
話甫落音,上官翼如風般掠過,指尖碰到她肩處,瑟縮了一下。
居然如此冷,真正意義上的冰肌玉骨。
獨孤湛幽仰起頭,殷殷看著他。
上官翼不再猶豫,袖子一揚燈滅,橫抱起她像床邊走去。
已到半夜,屋子裏沒有點燈,卻有人語傳出。
上官翼起身拍拍她,道:“該幹正事了。”
原來自己這具身子的誘惑力也就這樣,能讓上官翼在雲雨之後,意亂情迷之時仍能想起其他事。想到這獨孤湛幽頗具挫敗感,嘟囔幾句後隻好穿好衣服。
“這秦公子不讓我們安生呐。”
“我與他約定現在摒棄一切舊怨,一切等回到中原再說。”
“明的當然不與他衝突,至於暗的,看心情!”
黑暗中兩條影子隱蔽的極好,毒醫行色匆匆,時不時瞄瞄身後,最後來到一間屋子,也不敲門,鬼鬼祟祟瞧了眼身後,才安心進去。
獨孤湛幽對著上官翼緩緩道來:“毒醫,蘭百齡,神醫世家烏蘭山莊人,他並非惡人,因心中執念無法控製,痛不欲生,故慕名來到觀音穀。觀音穀規矩,有來無回。而觀音穀主也果真神人,將他度化出家。”
屋內有低低的談話聲,二人凝神靜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