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停下動作,笑著擦擦頭上的汗,扔給銀辰一把劍,笑道,“看你是女子,讓你三招!”
銀辰怒道,“沙場何來男女,二皇子,得罪了!”
玄羽以手撐頜,仔細的看著蕭玉與銀辰的一來一往。
一劍身經百煉,技藝高超;另一劍看似柔軟,實則毫不遜色於那處處直逼要害的劍身。
二人實在難分上下。
蕭琪也沒想到他的正妃劍法如此玄妙,不由大聲叫停,分開人群,拉過銀辰,細心的為她擦去額頭的汗水,埋怨道,“你看你這白衣服,都髒了。”
銀辰顧不上回答,喝了一口水又要與蕭玉拚命。
蕭琪死死的攥住銀辰的衣角,笑道,“辰兒,你又要去幹什麼?咱不與莽夫相較了。來,歇一歇吧。”
銀辰爽朗的笑笑,順從的在蕭琪身邊坐下。
蕭玉卻忽然亮了亮眼睛,緊挨著玄羽坐下,大聲問道,“左相,你那妹子可有婆家?”
玄羽示意性的看了看蕭琪。
不想蕭玉不依不饒的再次問道,“左相,你看我娶了你家妹子可好?”
蕭琪一手搭在銀辰的肩頭,做護食狀,笑道,“二哥,你已經有了正妃了,小弟還沒有呢,這一個讓給小弟如何?”
蕭玉對蕭琪的回答嗤之以鼻,輕蔑的看看被擠到一邊的映晨,“你不是有個右相的女兒做側妃麼?升正妃指日可待啊,何必還要和我搶左相的妹妹,這個女子,我看甚好。至於那個正妃,嬌滴滴的,一朵花似的,用也不堪用,休了也無所謂!”
映晨本來就因為被所有人無視而心生不滿,聽到蕭玉這番話後一怒,臉色倏地紅了起來,倒也有了幾分慷慨陳詞的意味。
“二哥這是何話?桃花兒自幼無父無母,幸得扶春居媽媽照看方長至今日,何來右相為我父之說?”
一旁的顏清更是紅了臉,諾諾的不知該應些什麼。
唯有右相,眸色忽明忽暗,歎了一口氣,端起麵前的酒杯就灌了下去。於是,蒼老的容顏又添幾分滄桑,任誰看了,都會為他惋惜。
蕭玉直接無視了顏清,扭頭去看右相,繼而笑道,“桃花兒妹妹,蕭琪那個小兔崽子果然沒和你說麼?右相說你是他的女兒,宮裏幾乎每個人都知道了,就你還不知道麼?”
一直高高在上的皇上此時才意識到場麵的失控,他推開田昭儀,輕咳幾聲,“玉兒莫要無禮!”
皇上的話輕飄飄的,幾乎沒有人認為這話很可信,於是也沒有人去聽皇上的話。
映晨伸出手指,指著蕭玉。
聲音在顫抖,“你……你……”
滄桑的右相艱難的抬起頭,愧疚悔恨之情都寫在了臉上,站起身,跨過溪水,扶住映晨。
“女兒……我真的是你的父親……有你手心的遠山痣,為證。”
映晨晃了晃,再次暈了過去。
於是,場麵再度失控。
蕭琪推開沈覺的手,打橫抱起映晨,把她安置到最近的秋香宮中。
小朱子、瑞珠、明珠很自覺的跟了過去。
沈覺似乎也想要過去,但始終隻是在猶豫,直到皇上發話,“右相也去看看自己的女兒吧。”沈覺才慌忙跑著跟了過去。
皇上回過頭,對著蕭玉長歎,“玉兒,你何時才能讓我省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