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她回去!”蕭琪轉過頭怒視無辜的瑞珠。
瑞珠同樣被嚇的不輕,不過還算比較清醒,上前就去抓映晨的胳膊。
“她這樣了還走得動麼?背著她回去!”蕭琪打掉瑞珠的手,又一次怒目而視。
“奴婢……奴婢背不動。”瑞珠的聲音很小,小到幾乎聽不見的地步,她原想著,若是明珠在,兩個人或是可以背回去的,可明珠自被映晨給了尚玉後幾乎就不曾見過了,就是見過了,也是匆匆的寒暄幾句,慌忙繞道而行。
明珠說,她想回到桃側妃的身邊,尚側妃待她很不好。
明珠一向是個堅強的人,一次,說起了這些竟然哭了起來,天知道她在尚側妃那裏受了多少的苦。
一想到明珠,再加上手上的疼痛,瑞珠不由的就撒了幾滴淚。
蕭琪狠狠說道,“這點小事也值得你哭?”
那語氣,很輕蔑很不屑。
他會以為,她是用哭來博取他的同情的吧。
瑞珠哭著笑了笑,不再說話。
蕭琪挽起袖子,在映晨身前蹲下,無可奈何的憐香惜玉道,“上來,我背你回去。”
映晨依舊眼神茫然的搖搖頭,很堅決的說,“不回去,我要練武。”
蕭琪失了耐心,一把將映晨拋到自己的背上,大步走向沁香閣。
同時心裏也在鬱悶,想他這樣一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堂堂王爺,為何就淪落到背著一個貌似腦子不正常的側妃回府的地步呢?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著回去!”映晨此時仿佛清醒了一點,對蕭琪又抓又咬。
可惜既憐香惜玉又不夠憐香惜玉的安陽王蕭琪,步走如風,映晨說的話都隨風向後飄走了,他一句都沒有聽見。
瑞珠小跑著跟著蕭琪,她忘了去取回靠著石頭放的鳳舞劍。
月色如水。
照在地上,白而涼。
恍惚裏,似有一襲白衣,踏著如水的月光,笑意盈盈的站在那裏。
“哎呀,你好重。”蕭琪將映晨摔在床上,看著略顯狼藉的屋子笑了笑,隨即又注意到桌子上的鴛鴦高燭。
眼前這女子,可是在用這種方式引誘自己?
蕭琪想起他可憐的洞房夜,與花魁側妃共處一屋該是怎樣的旋旎迤邐,可沒想到,他的花魁側妃,可憐巴巴的縮在被子裏,然後媯芷冷冰冰的說,她落水了,不能侍寢。
這件事想起來就恨,他抱過她,攬過她,吻過她,再加上今晚的背過她,甚至還曾在一張床上睡過,可他從未做過那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換句話說,他的花魁側妃,還是處子之身。
蕭琪冰涼而軟綿的唇貼著映晨的耳廓低語,“桃花兒,你可是要補給本王一個,洞房花燭之夜?”
映晨大睜著無辜的眼看著蕭琪。
蕭琪笑了笑,於是,一隻手攬著映晨的腰,另一隻手去解自己袍上的絲帶。
他用指尖撫過映晨的身子,婀娜而美好,這是上蒼給予這個女子的寵愛。
他膜拜,讚歎,讚歎這世間居然有如此美妙的身子,這是他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