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淑妃翻個身,麵朝牆壁,看似生氣的說道,“臣妾可是再也不理皇上了……”
天合帝聽著淑妃這句話,狠狠的笑了一聲,“朕可是天下之主,何能容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子指責朕?就連這江山社稷都是朕的,難道你就不是朕的麼?”
披衣下床,兩隻手慌忙的找尋著自己的龍靴。
身後的林淑妃不知道這一大早的為何惹得皇上如此生氣,忙翻過身抱住天合帝的腰,忘了自己還沒有穿衣服,忘了平時一應的嬌羞,細細呢喃道,“皇上……都是麗容不好,麗容錯了……隻求皇上不要生氣了好麼?”
他的手頓了頓。
忽而又仿佛看見了門角的那雙光滑的,細膩的手。
於是一狠心推開淑妃,“滾!”
手裏拿著奏折,像是逃命似地離開了惜華宮。
一定有人……是暗算他的。
不然,為何偏偏選在昨天的夜裏,自己險些命喪刀口,淑妃卻被人騙了身子……
天合帝狠狠的走著,踢開腳前的一顆石子。
那石子滾了滾,碰到了高高的朱紅色的門檻。
一聲脆響。
莫名的香氣混雜著淑妃的哭喊,一起鑽進了天合帝的腦子裏。
怎麼……就是忘不了呢?
天合帝忍住想要返回的欲望,帶著夏公公走出了惜華宮的宮門。一個小太監捧著冊子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留不留?”
天合帝怒道,“不留不留!把她給我押到澄心宮裏去!這一大早便如此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皇上……”夏公公及時的接到,“澄心宮已經炸了……安陽王說是因為埋在下麵的火藥年長了,失靈了。”
“那就……押到鬼室裏吧。”天合帝淡淡的說著,大步邁開。
夏公公心裏一驚。
一夜換好,極盡所能換來的不是榮華與喜愛,卻是人人談之色變的“鬼室”。
伴君如伴虎,果然不假!看來自己也該早早做打算嘍。
夏公公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示意那小太監快去辦理皇上吩咐的一切,顛顛的跑到皇上的身後,低頭哈腰的跟著皇上去了三元閣。
今天好像該阜陽王聽訓了。
夏公公想著,招過一個小太監,讓他去叫阜陽王和陳應過來。
最近看皇上的意思好像是有意培養阜陽王的,而陳應也確實是國士之才,不如就給他們幾個人製造一個“驚喜邂逅”,說不定皇上一開心還能對自己更好點呢?
夏公公笑著說完,瞟了一眼皇上,跟著走上前去。
阜陽王早早的便等在了那裏,看著皇上,笑意盈盈,如往常一般,“父皇好早!”
“勤政為民。”天合帝疑惑的答了一聲,看起來神色如常,難道是自己因為太害怕這些事發生,所以才做了這樣一個夢麼?如若不是夢,阜陽王便非除不可了……
“父皇,陳先生今天也去草原了,不知陳先生……有沒有告訴過父皇呢?”阜陽王眼眸微米,笑嘻嘻的看著天合帝。
天合帝猛然想起自己手裏的奏折,剛剛心裏煩悶,所以未曾仔細看過。
難道陳應一大早的就讓抱秋送來奏折,就是為了告訴自己他去草原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