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來了。”
那藍衣緩緩轉身,笑容很是欠揍。
“你在使詐?”
陳應走上前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使詐不敢說。不過為了誘你前來,我可是費勁了心機啊。”馮英輕笑,“你看我這一晚上的成果,終於賺來了你,而且也賠上了幾個草原士卒的性命,嗯,不虧了。”
陳應身後的幾人張口結舌。
這……這目前是什麼情況?他們的活佛,怎麼會如此平心靜氣的和馮英說話呢?活佛來不是救人了嗎?活佛不是應該一句話不說就抓起他直接將他扔到地上聽他求饒嗎?活佛不是一向都冷血無情嗎?
今兒……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放心好了,我手下的人,有素質的很。我說過不讓他傷人他就不會傷人。”
隨即又是一笑,“活佛,你我煮酒一杯如何?”
陳應料知自己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出去,既然拒絕不了,就坦然接受吧。
於是席地而坐,“隨你。”
“活佛可愛喝梅子酒麼?”馮英手執金壺,笑的溫軟。
陳應的表情硬邦邦的,“隨你。”
“活佛喜食酸還是辣?”
“隨你。”
“活佛還是坐在這裏吧,地上涼。”
某英瞪著一雙賊眼看著陳應,笑的陰險。
“你說我坐哪裏?”陳應的臉色發白,狠狠的盯著馮英。
“我說坐這裏啊。”
馮英無辜的看著陳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你丫丫的……你這就是赤果果的調戲!
陳應深吸一口氣,在心底告誡自己,我很從容我很從容我很從容……之後抬起頭笑的威嚴,“不知樓主大人這是何意?”
“沒什麼別的意思,隻是地上涼,我心疼活佛,怕活佛著涼而已。”
馮英依舊厚顏無恥。
“哎,梅子酒好了,活佛請。”馮英看著陳應隱忍的臉色,心情大好,也不再無謂的調戲了。於是很適時的起身,取過兩個白玉瓷杯,笑道,“活佛可嚐嚐,我這梅子酒如何?”
陳應心中惦念著幾個將士的死活,喝下去也不知滋味,隻是僵硬的點點頭,扯出一個生硬的笑,“不錯。”
“您真的品嚐了嗎?”馮英再次無辜,“我先給您倒下的是洗杯子的水,而不是梅子酒,您怎麼可以說好喝呢?”
“何來分辨執著?”
陳應這次機智的答道。
“可如果沒有分辨執著,活佛又為何執著於他們幾人的生死?”
馮英詭辯。
“這錯誤是我犯下的,我不執著,誰來執著?”
陳應回眸看向馮英,馮英起身,避過陳應那灼灼的眼光,輕輕一笑,“來,這次是正宗的梅子酒,活佛您嚐嚐味道如何?”
看來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去了。
陳應如是安慰著自己,且來嚐嚐,這梅子酒,能好喝到那裏去?
一飲而盡。
“哎呦,活佛您怎麼喝的這麼快?這梅子酒後勁可大的很。”馮英看似戲謔的臉上竟然多了一抹焦慮,眉宇皺起,眼神中滿是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