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施主不必擔心,小僧自有妙法。再說,施主大可不信。”說著話又要轉身。
我急忙說道:“我信!我信還不成麼?”這種事我大多是寧可信其有的,說白了相信的話還有一線希望,若是不信怕是一絲希望也沒有了。說不準和尚法力高強掐指一算真的知道了呢。再問下去也沒有用,還不如快去買了果凍,套出那女孩兒的名字再說。突然一句話語湧上心頭“江湖險,人心更險!”
二人說著話,校門近在眼前。教導主任拿著戒尺虎視眈眈,在校門口來回的踱步。在古老的傳說中有一種神奇而詭秘的法律叫做《教育法》,規定教師不能打罵或是體罰學生。不過在我們這所學校裏師生們早就分清了傳說與現實的界限。誰也沒有將一種幻想當作顯示,因為那是幼稚而可笑的。教導處主任本姓王可是大家都叫他“老狼”。因為他有狼一樣的眼神,狼一樣的身軀,狼一樣的習性,狼一樣的心腸,狼一樣的體魄。對了還要在狼字前麵加上個“惡”字那樣才貼切!聽聞他的家族裏曾經有狼的血統,這當然是句玩笑。可是狼主任打罵起學生來,從來不手軟,那一刻在他的身上的確閃爍出獸性的光輝。
本來輕鬆的心情在踏入學校大門的那一刻凝重了,頭上似乎增添了幾朵烏雲。仿佛在校園的四周有高手布下了結界,讓校內和校外的氛圍迥然不同。
突然啪的一響一個雪球正砸在我的臉上。我正要發作,卻看見你出現我的麵前。那美麗的身影無論何時去看都是世間美麗的藝術。你還是昨日的打扮:白色的羽絨服、紅色的帽子,粉色的圍脖,小巧的手套、時尚的皮靴。隻是此刻你略顯羞澀的向我走來。此刻我感到幸福的雪正變成幸福的水流躺向我的脖子。可是我沒有絲毫在意。我的心髒又開始向我證明它的存在。每一秒鍾,他都告訴我你的接近。你接近的時刻是在冬日感受春的滋味:
寒風放肆的割破麵頰,
心悸卻掠過片片雲霞。
樹木幹禿遍地無繁花,
眼中卻盡是新發的芽。
在冬日感受春的滋味,
也許為這漫天的雪花。
在冬日感受春的滋味,
也許為這十八的年華。
無論怎樣稚嫩的想法,
此刻我的眼裏隻有她。
她美麗而多情的雙眸,
閃爍出春日裏的光華。
……
我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語言形容我內心的澎湃,無論為著怎樣的原因,你走向了我——麵帶笑容略顯羞澀的走向了我。你的臉凍的紅紅的散發著十八歲的芬芳。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若是你看見了我的臉,你的笑容是不是會為了昨天的誤會而凝固?若是那樣我的心會再一次感到破碎。我真的很怕那一種感覺,那不僅僅是孤獨與寂寞。也不是僅僅用一句撕心裂肺就能形容貼切。那像是將心放入了碎紙機裏讓它變成了條狀,而且永遠不能從組。
我好害怕那種感覺。於是我急忙側頭用書包擋在我的麵前。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時候。我聽到一個柔美的聲音甜膩的叫了聲“哥”。不會吧?怎麼可以因為一個雪球就叫我一聲哥呢?不會是丘比特或是月老喝醉了酒把我和她的心連在在一起了吧?正在我疑惑的時候,接著我又聽道:“同學,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有意的。給你麵巾紙擦擦吧。”
同學?那一定是叫我。那麼“哥”又是叫誰呢?難道是?一個可怕的假設在我的腦海裏漸漸形成。當我從書包後麵探頭出來看見和尚訕笑的臉,我怎麼也不無法想象到和尚竟然是你的表哥。天呀,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也太瘋狂了!那張醜陋的臉怎麼可能擁有如此漂亮的表妹?我迅速的做出科學而理智的判斷。你之所以長的如此溫婉美麗,一定是與和尚不同的那一脈血緣起了致關重要的作用!一定是這樣的……
“是你?”你驚訝的喊道。
“不是我!”我急忙喊道,盡管語無倫次。“哎呀!”又是麵巾紙。還是情意牌的!老天呀,是誰發明的麵巾紙?不過想想,這次你扔紙的角度和力道都有所不同,看來一切都會熟能生巧!我在想什麼呀?看著你氣憤的轉身離去,我想叫住你可是張著嘴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啪”的一聲,我的肩膀又傳來一陣巨痛。“怎麼樣要不要兄弟幫你把她叫回來?”
我拚命的點頭。
“我聽說你有一張絕版的cd……”
“不必了!”我打斷了和尚的話,斬釘截鐵的說道。我的雙眼噴著火!
“借我聽兩天,就聽兩天也不行麼?”和尚還在那裏叫嚷著,我已經轉身向教室走去。身後留下一片蔚藍的天。
2001年11月13日若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