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穆爾楦的模樣,薑采霓的秋千也緩緩的停了下來,看著穆爾楦,問道:“你為何這樣看著我?”
穆爾楦笑了起來,伸手朝著將薑采霓伸了過去,歪著腦袋說:“霓姐姐,你可不可答應爾楦,長大之後帶爾楦起騎馬?就想你送給爾楦的《兵計》一樣,到時候,爾楦也想騎上馬背,當個大將軍。”
兒時的話語,就像是一個定時的預言,在穆爾楦和薑采霓的兒時中放了很久很久,到現在,也依舊記得很是深刻,從未忘記。
穆爾楦永遠都記得當時薑采霓的神色,她起先是愣住了,但片刻之後,卻看著穆爾楦輕輕的笑了,那目光中,都是深深的憧憬。
“好,我答應你。”
“當真?”
“當真。”
依舊是“當真”二字,那個時候,穆爾楦從未忘記,記在心中,很久很久。
那一年的桃花在錦江開的正豔,一朵朵的桃花紛紛而落,落在的人肩上,好似那花中的仙子一般,撐起一把傘,都顯得很是多餘。然則時間百態,那一年的桃花卻在這大臨都城的寒雪之中落的幾近淒慘。
夜深涼夜,不知是樂還是哭,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尤箏回到寢宮的時候,雖是不晚,卻也快要接近深夜。
心中一陣的氣,臉上帶著方才的怒氣,一回到靖安宮,幾個宮女就衝上前有些著急。
然而那宮女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尤箏的一個巴掌就已經“啪”的一聲響亮的落在了那宮女的臉上。
“一個個的狗奴才,本宮還沒有死,你們一個個哭喪著臉是要詛咒本宮嗎?”尤箏似乎是將自己剛才的長春宮受的拿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這個宮女的臉上。
幾個宮女趕緊連連的相繼跪在了地上,忍著急促的呼吸聲,那被的宮女便趕緊說:“娘娘饒命,奴婢隻是想要告訴娘娘,皇上……皇上來了。”
“什麼?”尤箏的臉上帶著一點驚訝,卻也帶著一絲驚喜。
“皇上在娘娘出去之後不久就來了,見娘娘不再,與太子玩樂了一會兒,便在裏麵內房中睡下了。”
一聽那宮女說皇上來了,尤箏哪裏還顧得上生氣,便趕緊踩著步子朝著內房去了,到了門外,尤箏輕輕的將門推開了,然後便關上,踩著輕輕的步子一步步的走了進去,生怕會驚擾到裏麵的男子。
看著床上那睡的正熟的祁幀皇帝,尤箏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臉上緩緩露出了笑容,走到床邊緩緩的坐了下來,看著那男子。
房間中的檀香緩緩的流在整個房間中,淡淡的清香人了鼻,異常的舒服。
尤箏看著祁幀皇帝,她愛的人,就是他。
唯女子,乃有一愛,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愛的人,江山與美貌,然則不知多選。
這男子,便是她尤箏一生的愛,傾盡一切,隻為了愛著他,不論紅燭,不論長紗,盡管紅燈籠高高而掛,卻終是藏不住那心中一份淡淡的竊喜。
倘若一切是前,還是這般。
尤箏從未忘記過當年自己被冊封的那個晚上,自己裹香一晚,這男子卻終究沒有來過,紅蠟燭已盡,燈籠已滅,她依舊是沒有等到這個男子一步而近。
隻是她知道,這男子的心中,愛的人,依舊是當年早就已經死的女子穆爾楦。
也不知道是何聲響驚擾到了祁幀皇帝,他一個側身便被驚醒了。
尤箏見狀趕緊將自己眼中的微微泛紅的淚水拭去了。
“皇上?”
聽到叫喚聲,祁幀睜開雙眼便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尤箏,他本是驚訝的想要坐起來說些什麼,但是豈料尤箏卻突然俯身撲進了祁幀的懷中,將自己的頭緊緊的埋在祁幀的胸前。
“皇上,你相不相信臣妾?”
尤箏這樣一問,讓祁幀有些不知索然,想了半響,有些遲緩的回答道:“朕當年相信你啊!”
祁幀雖是一會兒才回答上來的,但是尤箏還會欣慰的笑了:“那就好,隻要皇上相信臣妾,臣妾就算是一死也沒有任何遺憾了。”
“為何這樣說?發生何事了?”
祁幀突然擔心起來,畢竟尤箏突然這樣一說,他豈會心中不緊張。
“皇上,你可不可以答應臣妾,不管發生事情……你都會相信臣妾,也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會保臣妾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