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荒唐。”
一聲而落,薑皇後的聲音可謂的震的了天,震的了地,她暮色淡淡的升起一股怨恨,雙手一佛,對著所有的人百官說道:“你們可知,不是穆家有造反之心,而是相王,他騙本宮我爹乃是被皇上冤死與穆將軍冤死,本宮相信他的話,犯下了重罪,相王之心,簡直斷殘,隻怪本宮不實,蠢頓不堪,才會有今日一幕,本宮對不起穆家,對不起本宮死去的爹,真是枉為人。”
相王一驚,不知薑采霓竟然真的將這件事情當眾說的了說來,雙手一顫,有些嗔目結舌,幸好是身後的子雲西將去扶住了。
“薑皇後,可是真的?”上前說的話正是當年薑丞相的黨羽,因為薑皇後聽信相王之語,此人便靠了相王,此時卻一陣驚訝,上前便問道。
薑采霓點頭而作:“江大人,本宮所說句句屬實,我爹之死,不怨別人,更加不是穆吉查所害,隻怪本宮糊塗,聽了相王的話,與相王一齊陷害穆家,本宮真是罪過,江大人,今日起,還請你退離相王,不要被其所利用。”
薑采霓的話讓這些官員之中當年薑丞相的黨羽全部都站了出來,退到了一邊,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薑皇後放心,我等隻要你一聲。”
仿佛一下局勢便已經定了下來,穆爾楦見原本的官員之中有三分之一的官員已經退了出來,這些人都是薑丞相的人。
相王麵色已經漸漸泛青起來,就這樣看著官員而出,本是一番定局了,誰知這薑采霓一出,像是打破了一番,全部都重新開始。
穆爾楦心中暗暗算是鬆了一口氣,上前站在了薑采霓的身旁,看著相王那一張緊張而帶著慌張的模樣,冷冷一說:“相王,如今此事已經明了,我穆家乃是被冤枉的,你多言一句都是枉做,倘若不想被皇上懲治,還請相王立即帶人離開。”
相王看著自己現在的局勢如今,的確是隻字不知道如何來說,麵色不好,何況那驍恪林的兵已經圍在了周圍,他再不退去,也隻有敗下。
“好,今日就當是本王栽了,走。”
一聲命令,相王便帶著自己的黨羽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承陽殿外,一行人,腳步深深的埋在了那大雪之中,步步而緊,匆忙的離去了。
如今,算是一場風波而過,真相也算是一場虛驚而過,穆家之人被冤枉,幸好是穆爾楦引那尤箏進到長春宮,這才算是一番真相大白。
大門緊閉的承陽殿卻久久都沒有關上,穆爾楦忍不住心中的一番苦楚,算是心中一陣作痛,看著身旁的薑皇後,那是恨,也是感激。
大雪深深淺淺的落了很久,一直沒有停下來過,不知道是過了多久,這才起了一絲風,起了一陣寒,承陽殿中卻被暖爐子籠罩了好生暖和。
然而那一天,穆爾楦與薑皇後一並進到殿中,門聲而開,便敲響了內閣的門,一小會,那門便打開,這一幕,恍如當年,至少,她薑采霓已是雙眼泛紅。
她豈會忘記過當年自己跪在這道門外,苦苦的求著祁幀皇帝放過自己的爹,但那時,她倒地而去,終究是哭了一陣心痛,那男子還是關門而上,將她置於門外,這才釀成了今日的後果,隻因世事變化,人心也是惶惶不安啊!
祁幀皇帝走了出來,一張臉都沉默了,就在那一瞬間,薑采霓已是滿臉的淚,不知是恨,還是痛。
“皇上。”薑采霓的聲音仿佛是在顫抖著,然而一麵,卻已經是隔了七年之久,和穆爾楦一樣,多年不見。
祁幀皇帝看到她,臉上過多的便是感歎,這女子,他不是沒有愛過,但弄成現在這樣,他又何嚐想過呢?
“冷宮之苦,想必你已明白。”開口的第一句,便是這樣問候。
隻字而言,三人都是苦不堪言啊!
就像是當年一樣,在那深深而立的年代裏,誰也不顧任何,你有傷,更加沒有如今的左右危難的局麵。
終究,還是那一年桃花而落,清風拂過的季節,然而大雪雖是大,卻還是情生而觸。
穆爾楦沒有說話,她知道,時間,是可以原諒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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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天,祁幀皇帝下了旨。
“穆家一案,乃是黃天之恩,今,穆家上下清白而出,待之而賢,穆元翰精忠,今封為大臨第一將,賜虎牌,接管五十萬兵權,穆吉查乃是大臨之福,枉不生死,實在不作,封為‘九國公’,風光大葬,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