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瑪沒有認出眼前男子就是上次沒有出手救她的人,從美男迷魂陣中定了定心神,她責問道:“那你們為何揪著這個小孩不放呢?”
揪著小孩的侍衛,不耐煩地撇了一眼麵前這個愛管閑事的娘娘腔,粗聲粗氣地答道:“這小孩偷我少主東西,我理所當然要討回。”
沈瑪質疑地看向已經在抽噎的孩子,隻見那粗壯得像頭牛的侍衛伸手在小孩懷裏一掏,竟摸出一個錦緞錢袋。更出乎沈瑪意料的是那陽剛男竟然擺了擺手示意放人。她看著跑遠的小孩,站在那裏像個傻子。
劉琴不知何時已經走到沈瑪身邊,很有義氣地與她並肩而站,眼光不善地盯著那四個人。
沈瑪見此,便拉了劉琴的衣袖,劉琴回過頭,見沈瑪衝著自己猛地眨眼睛,輕輕皺眉。
沈瑪見與劉琴的腦電波沒有產生共鳴,輕歎一氣,轉身麵對陽剛男抬手作揖誠懇地說道:“在下誤會公子,實在是對不住了。”
才反應過來的劉琴一臉詫異地看向沈瑪,隨即明白過來,不好意思地收斂了剛才不善的目光。
誰知陽剛美男不僅沒有生氣,反倒笑著問道:“在下尼石,以前曾與姑娘有過一麵之緣,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她倆一聽都傻眼了,還喬裝成少爺呢,已經兩度被人認出,便頭也不回地撒腿就跑。
侍衛想出手攔截,尼爾拓擺擺手說:“罷了,由她去吧!”嘴角笑意更濃。
他是個有很強自製力的男人,女人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充其量隻是工具而已,隻是這個女子確實有些特別,毫不做作矯情,愛憎分明,幹脆利落。
想到此,他搖了搖頭,隻是有趣而已。所謂無欲則剛,還有什麼比一個能輕易控製自己本能欲念的王者更無敵。
可是遇到沈瑪後,無欲則剛對他來說就成為了過去式。
她們回府後,沈瑪便直接回老夫人的院子,在經過三夫人的院子時,她見到老夫人院子負責打掃的李婆子正和清兒正小聲嘀嘀咕咕,看樣子肯定是又在說著誰的閑話呢!
她們見沈瑪經過,兩人馬上噤聲,不約而同地用眼角瞅著沈瑪。
沈瑪被看得額頭冒汗,怎麼感覺有什麼風暴在醞釀,可是表麵上她不動聲色地越過她們。
突然之間,眼角餘光被一個紅色梅花圖案的瓷瓶緊緊黏住,沈瑪心猛地一跳,一口氣憋著胸口,此刻在清兒手中握得緊緊的,不就是她用來裝反應氨水的瓷瓶嗎?
那個瓶口還粘著枯黃的雜草纖維的瓷瓶,怎麼會在她手中?
沈瑪不由心一驚,暗自思忖‘不可能是劉宇,否則他當初完全沒必要放我走,到底是誰拿得那個瓷瓶?又是在哪兒拿得那個瓷瓶?看來事情已經到了由不得自己願不願意插手的地步了。’
沈瑪心中打定主意‘隻要我不承認那個瓷瓶是我的,她們也奈何不了我吧。’
房間裏,沈瑪看著油燈中永遠低著頭專心地為家人做女紅的玉盤,欲言又止。
玉盤是個很簡單的人,她隻要她的家人平安健康就好。
沈瑪不斷地在問自己該不該告訴她反應氨發出綠光的信號?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寧靜,沈瑪又怎麼忍心親手打破?滿足現狀的玉盤又將會有怎樣的翻天覆地呢?她能承受嗎?
沈瑪一聲不吭地坐在床上反複思量‘現在想這麼多也沒有用,走一步看一步吧,一個沒有刻名字的瓷瓶,怎麼能證明那是我的呢?沒有證據她們也不能對我怎麼樣,隻要劉宇不把我捅出來就行,即便把我捅出來又怎樣?大不了就出府自力更生。’
第二日一早,宮裏派人來請老夫人進宮,隻柳紅跟著伺候,沈瑪和其他幾個姑娘自然是留在院中。幾個姑娘家年紀相近,見豔陽高照,便搬出木凳子圍坐在院中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