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又道:“殺人者必殺,你是他的朋友,所以我們不能放過你!”
赫連文軒道:“玄琴不是這樣的人,他雖然喜歡殺人,但卻從不濫殺無辜。”
這些人各個怒火滔天,又怎麼會聽得下去?
“殺!殺了他們!”人群各個怒火滔天,殺意不加掩飾。
赫連文軒搖頭,“片麵之詞不足以信服!”
“片麵之詞?”有人低吼:“難道我們所有人眼睛都瞎了?”
赫連文軒又沒有吭聲了,這件事匪夷所思,玄琴要殺人,那麼被殺的人一定有該死的理由。
他也知道,麵前這些人也並非十惡不赦之人,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擊殺這些人理由。
太陽已升起,濃霧散去不少,陽光下的大地顯得更加詭異,血色大地,血色天際。
赫連文軒凝視著並不刺眼的血色太陽,良久道:“各位,這件事情必有蹊蹺,容我查清,再行告知。”
“不行!要怪就怪你那該死的兄弟!”有人動了,身若鬼魅,悄無聲息的攻到赫連文軒麵前,毒蛇般的冷劍也已刺向他的喉嚨。
赫連文軒未動,紋絲不動,那柄劍卻已停止,在空氣中顯得極為浮躁,握劍的人也顯得極為浮躁。
他感覺自己這一劍刺在透明牆上,他也感覺到赫連文軒的變化,眸子裏燃燒著的火焰。
赫連文軒怒了,“我再說一次,這件事我會查明,倘若真是玄琴所為,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話音剛落,他麵前的冷劍崩裂,麵前的人也已被無形的神力轟飛。
赫連文軒冷眸如刀,冷冷道:“我不想殺你們,我也希望你們別逼我殺人!”
他已經說的夠清楚了,這裏的人當然都懂。
赫連文軒麵無表情,拉著玄靈的手已穿過了人群,竟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
一路上,赫連文軒話不多,玄琴是否真的已變的殺人如麻?這十三年來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事?
他長長歎了一口氣,像是要將心裏麵所有的不愉快呼吸出來,擠壓的時間太長,他感覺自己都快瘋了。
玄靈忽然道:“這個陰神所謂的遊戲,究竟是怎樣的遊戲?”
赫連文軒不知道,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的問題,陰神的遊戲或許是一場陰謀也不一定。
這時,前方傳來一陣雷鳴般的波動,他的第一感覺就是有人在大戰。
他騰空而起,目光透過層層虛妄,已將那個地方看了個透徹。
那裏人山人海,淡淡迷霧籠罩,宛如鬼魅遊蕩,主戰台上一片狼藉,到處充斥著死亡色氣息,以及令人發指的血腥味。
那裏果然有人在大戰,是一場比較冷酷的混戰。
白發如歌冷漠無情,一劍殺敵,再度轉戰另一邊敵對勢力,無視任何危機。
他的劍像是被上蒼祝福過,沒人可以擋他劍,一劍揮出血光滔天,殘肢亂飛。
然而引起他注意的除了並非如歌,而是一旁冷笑連連帝天。
帝天笑得十分邪魅,那張本該英俊的臉現在已變扭曲,但偏偏不可否認,這樣的他更加迷人。
當一個人有了名聲,當一個人有了自己的地位,是不是就會變的更加有魅力?
他手裏握著酒壺,精致的玉質酒壺,花紋雕刻的十分精美,栩栩如生,仿佛真的有花綻放在酒壺上。
這樣精致的酒壺裏裝著的當然是美酒,當然是凡人難以企及的瓊漿雨露。
他卻偏偏要將美酒要將雨露倒在地上,幾乎沒人明白他的意思,顯然如歌是個例外。
如歌穿過人群,步子輕鬆而從容,雖有人阻擾,卻無一不被他擊殺,這樣一個人又有誰能擋住?
帝天笑道:“這杯酒我是敬你的。”
“你敬酒方式還真很獨特。”如歌麵無表情,步子穩健。
帝天聳聳肩,淡然道:“人死了,不就是這樣喝酒的麼?”
“你有多大的把握?”如歌問。
“生死五五分,並不是非常有把握!”
他笑了笑,又道:“當然,如果我肯拚命,那就另當別論了。”
如歌不語,白發在風中飛舞,一襲白衣似白雪般刺眼。
這時,前方破空聲響起,一杆長槍刺來,宛若風電,快速無比,要將如歌的額頭洞穿,凶悍無比。
如歌卻連看都不看,隨手一劍將那人斬為兩截,隻留下那杆已失去推力的長槍掉落在如何麵前。
“好劍!”帝天大讚,笑得更加愉快。
他笑道:“隻有你這樣的人才配用劍。”
“你錯了。”
“哦?”
如歌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個玄琴在劍道上麵的造詣遠超我。”
“那殺他你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