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真的沒有?”
“沒有。”如歌笑道:“擊殺你的把握更加大一些。”
“這倒是個很好的主意。”
帝天的目光忽然落在遠方,他的人也笑了起來:“這個注意雖然不錯,恐怕現在還不行。”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無論什麼時候,但是現在絕不是時候!”帝天笑道:“他來了,我不得不中斷殺你的動機。”
他站了起來,手裏緊握的酒壺卻沒有了酒水,隻得將這精美的酒壺丟掉。
他的眸子卻始終目視著遠方,遠方,赫連文軒正在走來,淡淡的迷霧讓他看起來極為神秘。
冷霧中一杆三丈長的天戈發著凶光,刺眼的光芒已透過層層冷霧,每個人都看的更加清楚。
“好強的殺意!”如歌讚道:“這個人很不錯!”
他忽然也露出一絲笑容,“難怪你要放棄跟我對戰,這樣一個人的確值得你全力以赴。”
帝天沒有吭聲,赫連文軒緩慢的走了過來,步子沉重,每走一步大地仿佛都為之起伏,給人一種
泰山壓頂的感覺,讓他極為不舒服。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喜歡,甚至非常的反感。
如歌那雙溫玉般的眸子竟也露出戰意,一種足以讓人熱血沸騰的戰意。
赫連文軒走了過來,人群退避,瘟神般躲避著他,讓出了一條通道。
“不錯!”帝天笑道:“竟然又碰到了你。”
赫連文軒道:“我覺得不好。”
“為什麼?”這回是如歌問。
“因為我又要殺人了!”
如歌臉色未變,帝天臉色卻已變冷,冷如寒冰:“殺人難道有什麼不好?”
赫連文軒沒回答,如歌已替他回答,“隻是有一點不太好。”
帝天冷笑道:“看來你對殺人也有自己獨特的分析。”
如歌瞟了一眼兩人,又道:“殺人本來也不算什麼,主要是看殺怎樣的人。”
帝天聽的很有味道,“繼續說!”
如歌淡笑,“如果殺了那個人,而那個人的血會讓你感覺到汙濁,那麼殺人也是一劍痛苦的事。”
赫連文軒道:“你的想法跟我不謀而合。”
帝天大笑:“原來殺人也會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他的笑很快停止了,忍不住低吼:“如果這也會痛苦,那我情願痛苦千萬年!”
赫連文軒頓時大吼:“那就開始吧!”
“越快越好!”如歌拔劍,神劍指天,冷視兩人。
諸雄戰栗,一片喧嘩聲,這三人要大戰了嗎?這是不是一場混戰?
每個人心跳加速,血液激流湧動。
遠方,帝天大吼一聲,他的人頓時衝天而起,長空下,大手碾壓而下,要一舉殲滅兩人。
如歌冷哼,白發淩天,無視不確定的危機,一劍破開帝天大手,整個人扶搖直上,一劍再度殺向帝天。
這時,赫連文軒動了,一步橫跨而出,長空下天戈宛若黑色磨柱般轟碎蒼天,劫殺向如歌。
無論對誰出手他都不在乎,能殺人就最好,通天之路本就凶險無比,留情也是一種懦弱的表現。
諸雄再度嘩然,三人混戰,不分敵我,各個殺意彌天,宛若汪洋般永無止境。
轟隆!
天地破滅,帝天每一擊像是代表了蒼天,每一次出手冷酷之極,要將兩人徹底磨滅。
山川大地都在顫抖,他看起來像一尊擎天巨人,冷漠掃視八方,各方星雲皆動。
大手橫掃一切,摧枯拉朽,宛若鐮刀收割麥子,絲毫不留一點情誼。
然而這時,前方一聲長嘯,一柄千丈戰劍滅殺而下,閃電般截斷大手,激蕩起一大片神華。
如歌一臉冷漠,那雙極為漂亮的眸子現已冰冷之極,令人不寒而栗。
這兩人絕不是善類,帝天的可怕,他早已知道,那麼赫連文軒呢?
他並不了解這個人,也從未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但赫連文軒的可怕,遠超他的預料。
赫連文軒已殺來,夾在兩人中間混戰,氣吞山河,大有要同時對決兩人的意思。
玄靈默默點了點頭,這一刻的赫連文軒才像真正的赫連文軒,才像當初那個勇冠天玄的赫連文軒。
“狂妄!找死!”帝天大吼,可怕的氣勢壓塌蒼天,橫空一拳轟向赫連文軒。
另一邊,如歌無聲無語,一劍寒山河,劍意宛若千萬塊寒冰臨世,要絕殺赫連文軒。
“狂妄?不狂妄我又怎會是赫連文軒?”赫連文軒嘶吼,聲音已變的沙啞,殺意吞噬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