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被徹底戰亂,一大片神輝迸發,帝天倒飛萬裏,大口咳血。
此刻的赫連文軒根本無法戰勝,勇猛狂野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狀態。
被重創的帝天徹底激起如歌求生欲望,他不想死,他隻想活著。
但他現在發現,這個願望恐怕難以實現,今日一戰恐怕將徹底埋骨此地也不一定。
他已經沒有了法子,唯一的法子就是擊殺赫連文軒,斬殺已經倒地的帝天。
這豈非沒有選擇的選擇?
轟隆!
天地傳來血脈的跳動,赫連文軒在邁步,每一步都像是引起了天地共鳴,交織出縷縷陣紋。
死神真的來了麼?
“最後一擊!”如歌大吼,拔劍,揮劍,一氣嗬成。
蒼天被割開了一道口子,他人再度衝天而起,十萬戰劍跟隨,齊齊殺向五尊赫連文軒。
整個畫麵十分恐怖,像是神靈滅世,刀光劍影,毀天滅地。
可悲的是,在五尊赫連文軒麵前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赫連文軒大吼一聲,蓋世一拳轟碎阻路戰劍,天戈橫空出擊,擊穿如歌消瘦身體。
“我壓製的太久,今日就以你們的血啟封我無敵的心。”
五人齊動,攜帶著毀滅諸天般的氣息奔向如歌,五雙拳頭揮動,沒有什麼可阻擋,將如歌轟成一堆血泥。
“啊……!”
如歌元神飛出,咆哮天地。
赫連文軒一臉冷漠,大手掌盡天下,以神力徹底消磨其魂力,將其徹底抹殺於掌指間。
帝天畏懼了,這回真的畏懼了,這等狀態的赫連文軒該如何去戰?
他竟然生出一種想要逃離衝動,無敵人間萬界數十年,第一次生出這樣的想法,赫連文軒的可怕可想而知。
風冷如刀,比這更可怕的是赫連文軒腳步聲,這在帝天看來就像是催命的喪鍾。
他的心也開始安靜了下來,據說在死亡來臨時,人們都會心生一些感慨。
他是不是也在思慮萬千,感慨不斷?
麵對著正在緩慢走過來的赫連文軒,他忽然笑了起來,“我竟然輸了,我竟然也會輸。”
赫連文軒一聲不吭,步子極為穩健,絲毫沒有要殺人時的熱血沸騰的感覺。
帝天忽然收起了笑容,“你需要注意一個人。”
赫連文軒道:“誰?”
“帝子!”
“帝子?”這個名字他沒有聽過,但他卻沒有懷疑帝天所言,沒有理由的信任。
……………
夕陽西下。
赫連文軒站在那片血色餘輝下,眸子也一並目視著正在緩緩消失的餘輝。
他在思慮,帝天所言是否可信?帝子又是誰?
帝天卻笑了起來,笑道:“你難道不相信我?”
赫連文軒沒有吭聲,天地間死一般的寂,隻有令人徹骨的冷意依然執著的刺激著他的人。
大戰已結束,玄靈走了過來,冷笑道:“相信你?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
帝天歎了一口氣,搖了搖,滿臉無奈之色。
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帝天是否有無陰謀?
赫連文軒卻已打算結束這一切,他等的太久了,對付帝天這種人,覺不能心慈手軟。
夕陽遠逝,可天際卻更加妖豔,妖豔的就像地上流淌的一潭血水,極為醒目。
生命也在流逝,帝天的元神在赫連文軒掌指間化為飛灰,徹底的結束了這場遊戲。
他忽然長長歎了一口氣,他的人也已盤坐的下來,這樣的對決太累,太累。
是不是他已看透了一切?已厭倦了人世間的種種紛爭?
萬裏之外的人們依然在畏懼,他是一個人,卻讓那些人聞風喪膽,懼怕不已。
玄靈走了過來,他也站了起來,拉著玄靈的手在夕陽的餘輝下走出人們視線。
前方霧霾依然籠罩大地,這個未知之地像是永遠沒有盡頭,永遠也走不完的路。
山川橫立,流水奔騰,這氣勢猶如萬千天馬行空,聲勢浩大而宏偉。
這是一條天幕般的瀑布,像是自星河盡頭垂簾而下,天河般穿梭在雲層。
赫連文軒閉目,玄靈神情一震,“是他,我感應到赤炎的氣息了。”
赫連文軒點了點頭,緩緩騰空而起,才剛齊平瀑布,一股浩瀚而凶猛的氣勢橫掃而來。
與此同時,一具殘缺的屍體向著兩人衝來,赫連文軒一指禁錮虛空,屍體仿佛稻草人般墜下了瀑布河流中。
玄靈歎道:“他在殺人!”
赫連文軒點頭,沒有吭聲。
瀑布上方殺意滔天,赤炎黑發衝天,肆無忌憚進行著無邊殺戮,像是要血洗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