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琴點了點頭,又問:“還能再戰麼?”
“能!”赫連文軒走了過來,恐怖的傷痕正在快速修複,隻不過沒有玄琴那麼恐怖而已。
玄琴忽然轉身麵對眾人,“我有個提議,各位不妨一聽。”
沒有吭聲,已是默認。
“我不希望那麼多人前去,去的人太多,我恐怕也沒法保證各位的安全。”
他又道:“這是我臨時做的決定,那個地方太危險,我決定隻帶一個人去。”
“琴兄,這是什麼意思?”葉十天三兄弟急了,一時間猜不透所以然。
蕭破天道:“我覺得我應該去,我也應該能保護自己。”
一些修為較高的人都急了,當然也有人表示讚同,畢竟人多玄琴沒法照顧到太多人。
龍影道:“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可以自己做決定,你管不著。”
玄琴就知道她會這麼說,可是他還真沒辦法。
沉默了片刻,玄琴凝視著蕭破天道:“這裏麵你的修為最高,我希望你能留下來。”
他轉過頭,凝視著葉十天三人道:“我也希望你們能留下來,這不是兒戲,她們也需要你們的保護。”
葉十天三人苦笑,話已經說的那麼清楚了,他們也無力反駁了。
見眾人妥協,玄琴又笑道:“待我打通通往天界的時空之路,我一定帶各位登上天界。”
眾人雖有不悅,卻也隻能幹瞪眼,隻能目送他們三個離去。
這次玄琴並沒有乘騎弑神獸,而是將弑神獸留給了他們,領走時,順便將雷罰之劍也拿了出來,喚醒了裏麵的幻雷獸。
有幻雷獸跟弑神獸在,他們的安危又多一份保證,至少在速度上而言,兩大神獸幾乎無人能及。
雲端上,三人並肩而行,得到玄琴驚天神訣溫養的赫連文軒傷勢已好了不少,而龍影的傷勢也差不多恢複了七七八八。
沒有了弑神獸,三人走的並不是多麼快,下方山河秀麗,一大片的原始森林像是延伸到了天邊,仿佛沒有了盡頭。
玄琴忽然問龍影,“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去?”
“你為什麼一定要問我這個問題?”龍影的回答還是那麼的刻薄。
玄琴無奈苦笑,“你為什麼總是喜歡說一些心口不一的話呢?”
龍影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難道是想說你有多麼的了解我?”
“有那麼一點了解,但不是很多。”
龍影的笑更加冷,“那你想不想更深入的了解我?”
這種問題還需要思考嗎?這種腦殘的問題估計是個人都不會思考,估計是個人都會答應。
玄琴當然不會拒絕了,所以他的很肯定,他當然想深入的了解龍影。
龍影笑的更加誇張,花枝招展,卻也更冷,“你想,我還不願意呢!”
玄琴摸了摸鼻子,又道:“你怎麼能這樣?你不知道這樣很打擊我麼?”
“可是我喜歡打擊你。”龍影道:“像你這種人就得戳戳你的銳氣。”
“好吧!你贏了,我輸了!”玄琴無奈苦笑。
龍影露出一臉得意之色,玄琴忽然這個女人笑起來還是蠻迷人的,至少不會比任何人差。
赫連文軒卻一臉鬱悶,你倆打情罵俏,可是也要顧及我的感受啊!
我特麼也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英俊的人,能不能不要這麼的無視我?
也許是意識到這個問題,玄琴也不再跟龍影吵吵鬧鬧,畢竟赫連文軒的鬱悶已經寫在了臉上。
未知的宇宙,未知的虛無地帶。
沒有光,所有的光源仿佛被隔絕,渾渾噩噩,仿佛夢境裏麵的混沌之地。
可是他卻不在乎,他仍然在趕路,如果有人能看到他,那麼那個人一定會被嚇破了膽。
他的速度太快了,一步千萬裏,一步仿佛就能橫跨浩瀚宇宙,到達另一片虛無之地。
宇宙黑的可怕,吞噬一切的黑洞無所不在,像是蒼天給予世人的警告,不可橫渡,亦不可停留。
可是他卻依然不在乎,他現在已停留了下來,他就站在黑洞邊緣,眺望遙遠的遠方那一抹光源。
他的風姿絕世,他的神態輕描淡寫,他的眸光能破妄一切虛無。
他看到那個世界,看到了那裏的每一個人,他也看到了那一口石棺,卻看不到石棺裏的人。
黑暗的宇宙,罡風極勁而猛烈,他卻再一次邁開了步子,朝著那個世界邁步而去。
與此同時,在唯一天路一片巨大的地宮裏,一口巨大的石棺靜靜懸浮。
這是一口與眾不同的石棺,它懸浮在半空,卻沒有一丁點神力溢出,它古井無波,整片地宮卻又仿佛一顆巨大的心髒在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