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者戰力冠絕天下,根本不可能跨界一戰,當然不排除一些極為逆天的人。
前路更顯迷茫,星空無邊無際,永恒的光輝仿佛一去不複返,這個星空安靜的可怕。
白發青年忽然開口:“你為什麼不問問我是誰?”
一襲白衣如雪,他的嘴角仍然在滴著血,即便巨人皇隨手一擊也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巨人皇留給他的創傷依然肆無忌憚摧殘著他的軀體。
玄琴冷漠回應:“這難道很重要?”
“這當然很重要!”白發青年語氣極為肯定。
玄琴瞟了他一眼,淡然道:“你身上並沒有針對我的殺意。”
他又道:“如果你心存不軌,你現在就永遠的留在那個地方了。”
那個地方當然就是那片大峽穀,那個虛假的通幽穀。
白發青年笑道:“看來在察言觀色上麵,你下足了功夫。”
玄琴閉嘴了,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他並不算在續接下去。
白發青年又道:“我是雪皇大弟子,我名白無缺。”
玄琴若有所思的瞟了他一眼,“你的確沒有缺陷,這個名字非常適合你。”
這回白發青年閉嘴了,玄琴的冷漠讓他找不到繼續開口的理由,亦或者心安的借口。
聰明人談話總是點到即止,而一個找不到話題的人總會嘰嘰喳喳闡述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這是不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寂寞使然?又或者是一個脆弱的人應該表現出來的一切?
玄琴不知道,更不想開口,他的心早已沉寂跟這浩瀚星空一樣,留下的思緒卻隻有一樣。
皇者,今生必定成皇!
晨霧早在破曉時就以彌漫這個大峽穀,天地間同樣安靜的可怕,那個不受羈絆的男子早已離去。
他在曙光還未破曉時就以離去,現在這裏也就隻剩下兩個人,兩個活著的人。
山穀屍橫遍野,血骨遍地,一具山脈的龐大屍體就躺在他身後,幾乎快要擋住初生的晨曦。
他就盤坐在巨人皇屍體跟前,蝶舞就站在他他麵前,安靜的就像是一個從未走出閨房的女孩。
可是她心中仍然充滿了疑問,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接開心中種種迷惑,也許這輩子都寢食難安。
這是一個女子正常的表現,尤其是一個像她這樣聰明女人,有些事你可以瞞住所有人,但卻瞞不住她。
但她卻依然還沒有開口,因為盤坐在他麵前的這個男人太過於特殊,地位太過於崇高。
時間就這麼的流失,風帶走了遮天的陰霾,陽光極為明媚,這個充滿死亡氣息的山穀仿佛又活了過來。
他也終於睜開了眼眸,額頭上血跡斑斑,幹淨而整潔的錦袍沾滿了汙血。
這就是擊殺巨人皇帶來的後遺症,遍體淩傷以至於他不得不花上一些時間太修複傷體。
“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問?”他開口微笑著說道,看起來充滿了陽光的氣息。
蝶舞恭敬道:“你不說,我也會在某個時間問的。”
“所以我選擇現在開口,”他笑了起來,道:“因為我知道你現在一定需要這個答案。”
蝶舞安靜的聽著,臉上亦寫滿了恬靜。
他又道:“我隻想問你一句。”
“你說,我聽。”
“你為什麼非要處心積慮跟他作對?”
“這個問題在我們剛見麵時,我已經講述了不下十遍。”
“可是我卻沒有聽到一個想要的結果。”
蝶舞神色微變:“那你想要得到怎樣的答案?”
男人笑了笑,道:“我想聽到你的心聲,而不是口是心非的闡述。”
聞言,蝶舞忽然變的迷茫了起來,這個問題像是一柄尖刀般刺進了心口。
男人看出了她的迷茫,又道:“待你把這個問題想清楚再告訴我,而那時我一定遂你心願。”
他站了起來,站在陽光下,站在這個幽靜的山穀裏,陽光刺眼而明媚,就好像他此刻臉上的笑容。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雖然這在他的意料中,但他沒有想到這個人來的這麼快。
“你受傷了?”天帝問,冷酷的凝視著巨人皇的屍體。
男子沒有開口,他本來就受傷了。
“天界能傷你的不多。”
“那是因為你封閉的太久,諸天萬界早已讓你更覺陌生了。”
“你是說我老了?”
“你的確已經老了。”
天帝沉默了,陽光下看起來他的鬢角的確已斑白,但卻並不讓人覺得老。
過了一會,天帝指著巨人皇的屍體,道:“你殺了他?”
“他本來就心存不軌。”
“所以你就肆無忌憚的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