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他據理力爭說道,可是他的底氣卻偏偏又不是那麼的充足。
於是又有人忍不住要打擊他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大家一起愉快的洗個澡吧!”
“對,就是這樣的!”
“你做夢,你個大色狼!”
玄琴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自己工作沒有做到位,這個願望看樣子短時間內是難以實現了。
河流並不湍急,水性溫涼,盡管大家都浸泡在河水裏,可是玄琴卻並不能如願。
水流上端有一道朦朧的結界,能看到皮膚的顏色,卻看不清他想要看到的一切。
他想看到什麼?嗬嗬,這個估計是個男人都知道。
上遊傳來鶯鶯燕燕的聲音,他卻一個孤獨躺在水麵上,溫和水性改變不了他那顆火熱的心。
已將入夜,明月比想象中出現的要早,群星璀璨,明天又將是一個明媚的白天。
他浸泡的時間還不是很久,可是前麵又走來了女人,絲毫沒有避嫌,幾乎將他身體看了個精光。
“想不到你還保留著這樣的雅興。”雪皇微笑著說道。
她挽起了自己的裙角,坐在一塊幹淨的石頭上,那雙玲瓏的小腳就那麼拍打著水花。
這個名震諸天的女人竟然也有這麼可愛一麵,這倒讓他覺得有些意外。
皇者給人的印象往往就是十分遙遠,格外神秘莫測,亦或者冷漠、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玄琴道:“想不到你也有偷看男人洗澡的習慣。”
“又不是沒有見過,何須回避。”
接下來玄琴說了一句太他媽有種的話,他說:“可是我沒有見過你的身體?”
雪皇笑了,微笑著問道:“你想看我的身體?”
“說不想看,那是騙人的鬼話。”
“你確定?”
“如果我懦弱,你反而會更加看不起我。”
雪皇知道他的意思了,於是她開始解開束縛在腰上的腰帶,就在她快要脫掉長裙時,玄琴卻打斷了她。
“我隻是一句戲言,你不可當真。”
“可是我現在已經當真了。”雪皇的笑充滿了詭異,讓他有點不太自然。
她又笑問:“難道我不好看?”
她當然好看,她的氣質與生俱來,她的美豔不可複製,她的人傾冠天下。
這樣的人你很難不說她好看,除非你這個人喜歡說一些違心的話。
玄琴沒有回答,而是言歸正傳:“聽說不日前通幽穀發生快一場大戰?”
“是這樣的,你又從哪道聽途說的?”雪皇在整理衣裙,解開的腰帶已被她縛緊。
玄琴沉吟著,道:“是帝子,是帝子告訴我的。”
“你相信他?”
“他給了我足夠信服的理由。”
雪皇柳眉微蹙道:“王叔就是因為這事消失的。”
玄琴道:“那我王叔究竟有沒有留下什麼需要你告訴我的?”
“沒有。”
雪皇道:“有人刻意針對王叔設下了個陰謀。”
玄琴站了起來,河水浸在他半腰間,肌膚白皙,體現消瘦,卻顯得極為強健。
他走到了河岸,雪皇果真沒有避嫌,他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睡衣,穿衣的動作快速而有效。
隻是頭發仍然帶有一點濕漉,這讓他看起來更顯野性霸道,更為強勢,有種睥睨一切感覺。
理了理頭發,他來到了雪皇身邊,“那天出手的都有誰?”
“幾大冠絕諸天的皇者聯手,幾乎快凝聚了天界半數皇者。”
這個回答並不具體,沒有個肯定的數字,玄琴顯然不是很滿意。
所以他又問:“妖帝跟西皇也有出手?”
雪皇點了點頭,“王叔顧慮頗多,所以隻能遠走,這個地方才得以保存。”
玄琴又道:“那你為何沒有跟著去?”
他的語氣裏充滿了譏諷,“你不要告訴我你貪生怕死,這不是我想要聽到的。”
雪皇沉默了下來,玄琴語氣裏略帶殺意,這個小男人的記憶怕是已恢複了十之八九。
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而生氣,眼前的男人本來就該這麼強勢,這是她喜聞樂見的。
明月更圓,夜更靜,涼風習習,河水依然安靜的不像話,那鶯鶯燕燕的聲音已消彌。
百裏情幾人顯然已經知道雪皇來了,所以早早的離開了。
雪皇淡然道:“王叔要我在這裏等你,他的話我不敢不聽。”
玄琴整理了一下長袍,道:“我要在這裏等他,他回來我再下界,屆時你為我打通通往天玄的時空通道。”
雪皇點了點頭,玄琴袖袍一揮,獨自離開了河岸,隻留下雪皇一個人麵對著明月。
玄琴剛走,白無缺一臉煞氣的離開陰暗處,這一幕幕他都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