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像是立身在兩個宇宙中,巔峰對決,彼此施展最強手段,一次比一次狂猛,一次比一次可怕。
蒼穹被徹底打穿,兩人衝天而起,橫跨無盡虛空,在浩瀚無垠的宇宙進行大搏殺。
玄琴身子都被打爛了無數次,白凝天亦在不斷重組,太陰太陽互相角逐,十萬星辰寂滅。
“玄琴……!”白凝天大吼,氣勢洶洶,宛若太古巨神複蘇,吼動整個宇宙。
他絕殺而來,一人一劍劈開冰冷宇宙,整個人氣勢癲狂,戰劍長達萬丈,像是要開辟出一個世界。
玄琴霎那間臉色蒼白了,宛若一張未曾書寫的白紙,這一劍蘊含的太陽之力簡直恐怖到無邊。
鏘!
青銅戰矛出擊,玄琴再度運轉太陰之力,青銅戰矛頓時放大千萬倍,橫擊那恐怖一劍。
轟隆!
一聲巨響,百萬裏宇宙寂滅,熊熊神火破滅宇宙,無法想象的大破滅橫掃天下。
“啊……!”玄琴大吼,青銅戰矛上傳來的熱浪簡直萬倍於太陽,讓他殘破軀體像是快要化為灰燼。
“玄琴去死!”白凝天吼動星宇,宛若破軍先鋒,撕裂熾熱神火,一劍刺進了,玄琴胸口。
血在肆無忌憚流,可怕的神火還在煆燒著他的軀體、他的靈魂,這一次遭遇了不小的創傷。
白凝天再度揮動手中天罰之劍,這柄遠古第一劍再一次刺向玄琴眉心,速度之快,電光火石之間。
玄琴在神火中猙獰的麵容頃刻間變得更加蒼白,他竟然聞到了死亡的氣息,這一劍像是來自死亡的宣判。
“結束了,這一切都結束了!”白凝天臉色扭曲的可怕,天罰之劍插入了玄琴眉心。
在這一瞬間,他的人一陣失神,像是三魂七魄都已丟失,太陽之力鑽入識海,要徹底毀滅心魂。
玄琴危險了,這次恐怕真的九死一生。
就在這時,安放識海的輪回盤忽然發出奇異的光,這種微弱的光如春蠶進食般吞噬太陽之力。
他的人頓時神光大盛,空洞的眸子裏亦發出恐怖的金色光束,殘破的軀體像是入住了一尊太古仙王。
白凝天大呼不妙,可是手中天罰之劍卻鑲在了玄琴眉心,仿佛已落葉生了根,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這是一種常人無法想象的畫麵,天罰之劍竟然在緩慢溶解,緩緩流入了玄琴眉心。
“該死!”白凝天大吼大叫,嘴裏不停怒罵,一雙冷漠的眸子盡顯焦躁神情。
而玄琴越發神異,通體竟然散發七色霞光,仿佛無盡洪荒前人皇補天時用的七彩神石。
這種場麵異常壯觀,他像是成了宇宙的唯一,一個人的光染亮了整個宇宙。
轟隆!
白凝天怒火攻心,長發根根倒立,整個人散發出太陽般的光輝,鐵拳揮動,宇宙大動蕩,億萬仙光橫掃九天十地。
待到神光逐漸消散,當他還看到玄琴聳立宇宙中央時,頃刻間所有的怒火都宣泄了出來。
“洪荒令旗!”白凝天大吼,以太陽之力打通了古今,開辟出了一條永恒的大門。
大門背後一片漆黑,無日月之光,但卻古老的泥土氣息,仿佛啟封被封印萬載的大門。
一麵大旗從那門戶後麵衝了出來,古樸而莊嚴,帶有並非屬於這個時代氣息,卻要吞沒整個宇宙。
這並不是一麵簡單的旗幟,上麵沾染太多血水,是來自太古戰場的士兵的血與骨,同時也凝聚他們的魂與怨。
它有太多傳說,徘徊於正邪之間,是一件恐怖大殺器,白凝天卻將它祭了出來。
這時,玄琴冷漠的眸子忽然閉了起來,待到片刻之後再度睜開了,頓時回眸一拳轟向那片大旗。
轟隆!
一聲巨響,萬物皆顫,這片宇宙成了真空,然而這一拳卻並沒有毀掉洪荒令旗,反而令它凶光大盛。
玄琴冷漠,七色神光環體,白凝天大手揮動洪荒令旗,這片古老而可怕的旗幟霎那間包裹了他的人。
“哈哈……”白凝天狂笑,麵容猙獰而扭曲,有一種已掌控全局的趨勢。
“玄琴!任你修為驚世,你也別想破開洪荒令旗!”
他揮動洪荒令旗,太陽之力又開始火速運轉,在最短時間內衝進了洪荒令旗內,宛若一群凶悍的餓狼。
玄琴古井無波,鎮定自若,臉色並沒有出現那麼一絲畏懼,反而以一種憐憫眼光打量著這個自成一界的洪荒令旗。
沒有任何動作,輪回盤卻從他眉心緩慢飄了出來,散發出一種無以倫比的光輝。
“時光荏苒,白馬過隙,我為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