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實是殘酷的,不知道什麼拓跋天威背上的箭矢忽然射殺了出去,放大千萬倍,將這名妖族強者頭顱都擊穿了。
令人恐怖的是,拓跋天威根本就沒有出手,於是所有人都將眸光轉移到玄琴身上,玄琴緩緩向著部落裏麵走去。
這可把妖族皇者氣的不行,不過他並未敢出手,因為已經走遠的這名陌生白發青年遠遠不是他可以力戰的。
一盞油燈,一張並不精致的石桌,一張躺下去並不舒服的床。
這個地方根本沒法跟外界多做比較,一切落後的不像話。
不過想想也就算了,這裏可是白堊紀,不是什麼奢華的宮殿,也沒有奢華的宮殿,一切都是起點,文明的起源。
玄琴盤坐在石床上,眼眸輕閉,全身上下的氣息封閉,看起來就像是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安靜的有點可怕。
然而沒過多久,石屋外麵就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因為沒有門,通訊基本靠喊。
拓跋天威站在石屋外麵,並沒有走進去,這是他對著裏屋的人最起碼的尊重,至少他就是這麼認為的。
“進來吧!”玄琴的聲音傳了出來,語氣不溫不火。
“他們都來了沒有?”
玄琴睜開了眼睛,拓跋天威剛好走進來。
“沒有,應該不會那麼簡單。”
拓跋天威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青蛟有可能跟他們正在商量對策。”
“哦?”
拓跋天威沉聲道:“萬古歲月以來,我們基本都是各自為政,但你的到來打破這一切,畢竟沒人願意屈服於他人之下。”
“那你呢?”玄琴睜開了眸子,火辣辣的眸光令人刺痛。
“我也不願意,”拓跋天威道,“如果不是因為我的族人,反抗對我來說絕不是什麼難事。”
玄琴麵無表情,而後輕聲道:“你有一個好兒子!”
“感謝!”
玄琴沉聲道:“去告訴他們,我隻給他們一天時間,逾期不候,統統殺無赦!”
拓跋天威點了點頭,就要轉身離去,玄琴卻忽然叫住了他,“你將有危險,我給你一樣東西,可力壓他們。”
拓跋天威也沒有問,更沒有走。
玄琴額骨溢出一縷仙輝,額骨越發透亮,印出了一枚圓形印記,竟是那驚世異寶輪回盤。
拓跋天威看的入了迷,雖然他之前並沒有見過輪回盤,但並不代表他沒有聽說過,就在他感到震驚的時候,玄琴卻將輪回盤遞給了他。
“你拿著它去,可保你不受傷害,且力壓他們。”玄琴平靜地說道。
拓跋天威也沒有多做考慮,接過輪回盤就離開了,而後玄琴又閉上了眼睛,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
時間就這麼的在流走,玄琴也一直沒有出去,大概三天過後,拓跋天威之子忽然走了進來,帶來了一則不是太好的消息。
拓跋天威回來了,渾身鮮血淋漓,高大的軀體上布滿了恐怖裂紋,甚至能看到裂紋中血脈,看起來恐怖無邊。
“跟我想象的一樣,受了一點傷,但還是活著回來了。”玄琴直接走進了石屋,坐在一張石凳上。
拓跋天威並不吭聲,猛然大口咳血,連五髒六腑都咳出來,整個人看起來萎靡不振,像是隨時都會死去。
“大哥哥,能不能救救我父親?”拓拔野忽然懇求玄琴,他實在看不下去自己父親竟然變成了這副摸樣。
玄琴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對拓跋天威道:“你真的有一個好兒子,你這輩子應該以他為榮。”
說完,玄琴指間掃滅出兩道淡淡的金色仙輝,輔以驚天神訣遠遠不斷給拓跋天威身體輸送生機,這個過程並不是多麼的漫長。
拓跋天威睜開了眸子,密布裂紋的恐怖肌體已完全愈合,本來蒼白的臉上現在看起來氣色又好上了不少,脫離了生死垂危。
“我遭到了他們的伏擊,”拓跋天威說,“如果不是輪回盤改變空間秩序,我很有可能就真的回不來了。”
“無妨!”玄琴淡然道。“他們會自動找上門來的。”
拓跋天威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玄琴那裏的自信,但是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個人做不到的事情麼?
玄琴漠然走出了石屋,外麵下起了暴雨,血色閃電妖嬈到極點,整個天地間雷聲震耳,像是老天刻意降下來的懲罰。
玄琴笑了笑,在暴雨中散步,卻沒有一滴雨水濺到他身上,一頭雪白的長發看起來有些刺眼,獨特且非常另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