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疲憊不堪的安語葵掙紮著從被窩裏爬起來。
想著熬過今天周五,馬上就能迎來宅家倆天神仙日子兒,心裏越發美滋滋的。
不緊不慢疊好被子,覺著視線有些模糊,不由揉了揉眼睛,艾瑪好痛!
“噝~”
可能因為最近壓力太大,玩命似的熬夜加班,導致眼壓太高身體也吃不消。
她滿不在乎做了猜想,晃晃悠悠出了屋。
“醒了?”
一道沉沉的男音驟然回蕩於空曠客廳。
她頓愕三秒,隨即醍醐灌頂清了醒。
這才過了個把時辰,腦子洗了似的便把那驚魂一夜給刷得一幹二淨。
望著那影影綽綽高大魁梧的黑影兒,她心有餘悸,戰戰兢兢應道:“早。你的傷……好了?”
男人陰著春寒料峭般的眸,盛著麵,無暇顧她,冷嗖嗖的回,“一點小傷,不足掛齒。”又補刀一句,“謝謝。”
道的麵無表情,感謝的一臉平靜。
經常在槍林彈雨摸爬打滾的他,這點傷對他來說確實不值一提。
他端著倆碗清湯麵,小心翼翼放置茶幾上……
一坨煎的金黃的雞蛋慵懶的躺在碗裏,好像在伸手招呼“來吃我呀~”。
“過來吃飯!”他陰著臉,沉嗓一吼。
這突然低沉洪亮的一嗓子,嚇得女人一個激靈兒。
吃就吃,這是我家,慫什麼,安語葵自個兒鬱悶連連。
她饑腸轆轆,早已望著碗裏一直朝她招手的一坨金黃雞蛋垂涎三尺。
小身板兒迫不及待擱沙發一坐,端起碗拿起筷,開始哧溜哧溜如狼似虎吸著麵條兒。
完全當身邊這個可怕男人隱形的存在……
對一個實實在在的吃貨來說,食物麵前一切都是浮雲……
“太——好吃了。”
哧溜聲不絕於耳,果然人要是餓了,吃嘛嘛香。
莫名覺著這男人也沒有那麼可怕不近人情……唉,一碗麵就倒戈的女人。
男人心裏莫名一暖,暗沉的眸明亮了幾分,第一次做飯給女人聽到對方的稱讚竟是這種感覺。
奇妙的,微酥的。
一碗麵,吃的她撐腸拄腹,歇了歇,主動收拾碗筷,卻發現男人一口未沾。
愛吃不吃,肚子又不是我的,心裏暗自嘀咕,絲毫沒有覺察到此刻男人的墨眸一直盯著她的臉,正欲起身,卻被男人猛地一把抓住手腕,她著實狠嚇一跳。
眉頭一怒,“你幹嘛?放手!”
男人沒有理會她的掙紮,一把扛起將她往臥室床一扔,下命令似的一喝,“倆分鍾後,換好衣服,客廳集合!”
說完哐啷一聲甩上了門。
我在哪?發生了什麼?她一臉懵逼。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門口便傳來洪亮的一嗓子:“還有一分二十秒!”
她滿臉不情不願換好衣服。
打開門,隱隱約約看到一具傾長的身體,周圍散發著恐怖的氣息,陰氣沉沉,脊梁發寒。
冷!攝骨的冷!
她嚇得瞬間像隻老實巴交的兔子,你叫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
心裏暗暗咒罵,這個混蛋真是爆竹脾氣,一點就著。
對一個有嚴格時間觀念的男人來說,他不明白為何女人出個門要浪費那麼多寶貴時間?
對他來說,時間就是生命,浪費就是可恥!
安語葵被強製拽下了樓,男人伸手攔了輛出租車,然後把美麗的如花毫不留情扔進了後座。
摔的她屁股火辣辣的疼,真是個逆天暴物,小嘴兒怒罵,“不懂得憐香惜玉嗎?你丫禽獸!”
男人再次沒有理會憤怒的女人,轉臉對司機師傅說道:“去人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