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呦,是主人發飆了。看來這次的確是磨蹭的有些過分,哥倆還沒來得及回頭,主人已經一躍上了馬車,舒舒服服的躺著。莫喜莫愁兩兄弟再也不敢多嘴,一縱身也上了馬車,不過角色是車夫。
馬車速度很快,一路向西,卷起陣陣塵土。時間長了沒說話,莫愁還真是不習慣,眼巴巴的看看哥哥,哥哥也不理他,於是硬著頭皮朝馬車裏問:“主人,我們這是去哪裏啊?”
一個慵懶的聲音從藍色的幔帳中傳出來:“紅南國的屬地,番營。”
簡潔一向是主人說話的特點,雖然聲音慵懶但是卻聽的出語氣並不平淡。傻乎乎的莫愁還想再問什麼,卻被莫喜瞪了一眼,咽回去了。馬車揚長而去,兄弟兩個認真的駕車,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痛主人的回憶。
漸漸地,一座城池已經清晰的出現在眼前,某弟一個急刹車,車廂裏傳來一聲巨響,某主人非常苦逼的撞到了頭,然後飛起一腳就把莫愁踹下車去。莫愁用手捂著屁股,嘴裏還很不服氣的說:“明明是睡覺,還裝沉思。”
某哥立刻感覺到自己離死亡更近一步,如果有必要應該紀念今天,因為今天他將看到自己弟弟橫屍荒野。一身黑衣的主人走到莫愁身旁,袖口露出一根銀針,準確的說是浸了毒藥的銀針,烏黑的,完全看不出本來顏色。
“給你個機會選擇,紮哪裏?”
完了,連一向弱智的弟弟都發現這個情況不是開玩笑了,莫喜想要幫助弟弟,可是卻沒有膽量開口。還是莫愁有著不怕死的精神,竟然勇於反抗:“主子,此處不是地府,不宜殺生。”
主人快要被他氣得口吐白沫,不過想想也是,還要留著他們兄弟的命為自己辦事,便賞給莫愁一顆藥丸。
莫愁愣愣的問:“主子,能告訴小子這是什麼藥丸麼?”
看到那對兄弟驚恐的眼神,某主人淡定的說:“含笑半步癲,放心一天之內不會斃命。我明天會給你解藥。”
哇哢哢,含笑半步顛。某弟臉色由白轉綠,由綠轉黑,可是還是十分不情願的咽下去了。
某弟吃了藥後暫時沒有發作,剛想問主人是不是良心發現,給自己的不是毒藥。隨即便開始狂笑不止,而且肚子裏翻江倒海,仿佛是兩軍交戰一樣。他痛得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嘴裏還一直哈哈大笑。
莫喜扶著弟弟,即便自己再怎麼氣弟弟腦殘,可是畢竟是親兄弟,怎麼可能視而不見。莫喜跪在地上,懇求著主人:“主人,莫愁還小,求您饒了他吧。”
不錯,這兩兄弟的確很小。莫喜莫愁本是孿生兄弟,不過是十三歲的年齡。當年莫家莊被人屠殺,主人路經這裏,剛好是四年前痛失如煙的時候,便大發善心收留了這對幸免的兄弟,並為他們改名莫喜莫愁。由於他們長得太像了,也為了分辨他們,便命令莫喜永遠穿白色,莫愁永遠穿黑色,仿佛黑白無常一般。自從收留了他們,便每日教他們習武識字,將他們二人活生生的訓練成為打手。
四年來相處,主人對這對兄弟也有了感情。此刻看到莫喜跪在地上懇求自己,便扶起他,對他說:“你們別怪我心狠,這苦肉計還是要做足的。”
莫喜似乎明白了什麼,伸手點住弟弟的昏睡穴,將他背在背上。主人大步向前,敲開了番營王瞳晴的門。一個門童出來,說道:“不知這位公子有何貴幹,可有王府拜帖。”
主人早料到會有這一劫,便將預先準備好的拜帖奉上。這拜帖是主人親手寫的,就連莫喜莫愁都不知道上麵寫了什麼。很快,門童再次出來說:“我們王爺看過您的拜帖,讓小的帶公子進去。”
主人微微頷首,帶著身後的兩兄弟踏進大廳。
正麵主座上坐著一個男子,此人與主人的身形頗為相似,臉色凝重,若有所思,一件藍色綢緞長袍將他的身材修飾的很好,更顯挺拔健壯,腰間還掛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這玉佩和普通的裝飾品不同,它通透卻有厚度,形狀脫離了圓潤更顯端莊。主人立刻意識到這時番營的兵符,隻有番營王一個人擁有。所以,不需多說,坐在主座上的就是番營王瞳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