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是布萊克的保安,剛參軍歸來。他是一心想要做最好的保安的那種男人。
“現在校園可是人心惶惶....”我看了看寬闊的草地上無憂無慮的學生,長凳上等待朋友的少女,嘀咕,有那麼嚴重麼。
“麥克斯,加入我們吧!”格蘭傑揚起手上的請願書,上麵是密密麻麻的名字。
誰不喜歡自由,不喜歡悠閑的鳥兒,流浪的白雲,然而內森的暴行讓我確實心有餘悸,那女孩中彈的畫麵在我眼前揮之不去,我簡直要產生見死人綜合症了。
好在我扭轉了它,並且我發現當我想要時光倒流的時候,隻要集中意念去想,便會感覺一道道光穿過我的身體。一陣眩暈過後,我便回到了幾秒鍾,甚至幾分鍾前的時光。對這種能力我有幾分恐懼,同時我也滿是疑問。當然,超能力帶給我更多的是激動,它意味著我可以考試考滿分,買彩票,把人狠狠戲揍一頓再把時光倒回。然而我不敢過多地使用我的能力。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我隱約感覺超能力有它特定的使命,就像生命中的每一件事都有它完美的位置一樣,它們不容許我去褻瀆。
同時我也感覺到布萊克即將有大事要發生,驚天動地的大事。於是我回絕了格蘭傑小姐,攝像頭確實捍衛了我們的安全。拒絕別人的請求確實很難,但我更怕我不遵從內心的想法。
格蘭傑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過,“你們這些年輕人,總是認為攝像頭能夠提供安全感.....”格蘭傑碎碎念了一大堆,自以為能給人啟迪,但也不過是老生常談罷了。不過我還是感謝她。
短信提示音響起,艾博讓我幫忙把u盤帶給他。
艾博是個清秀的男孩,一副書生氣。他來自加州,深受這個文化勝地的影響,一副無所不知的樣子,但又不故意賣弄,於是我便對他心生幾分好感。同他第一次聊天的時候,他叫出許多連我都不知道的攝影師,他也對何塞獎的獲獎作品如數家珍。我們都是單純地喜愛攝影的孩子,因此他成了我在布萊克的第一個朋友。
學校的宿舍在校園的西南角,位於一片大草坪之上。草坪上點綴著星星點點的花朵,百合花淡雅開放,邊上圍繞著紫紅色的山茱萸。美得有點不像話。擁抱著房舍的大榕樹下。滿天星白色的小花宛如冬日未來即融化的白雪。夕陽下的鵝卵石道蜿蜒,紅頂小樓分列兩旁,就像夕陽下希臘優美的田園牧歌,讓人看了愉快的想要唱歌。
美國許多校舍是兩人一間宿舍。布萊克從來都隻做做最好的,於是它一擲千金地提供給每位學生一間房間。初來乍到,我為我的房間地板上大大小小的箱子煩惱不以。然而收拾完自己的房間,一種家的感覺油然而生。它填補了我對家的想念,見證我接下來的人生。
真是陰魂不散,我看見維多利亞和她的傻閨蜜(亦或是跟班)愉快地坐在宿舍唯一入口的石階上,忍不住皺眉。我瞪著她天使般的美貌,驚奇她怎麼能把石階坐出冰封王座的感覺。
維多利亞也看見了我,目光變得挑釁。我想要進宿舍,而維多利亞眼中明顯寫著三個字:我。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