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和我說說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開門見山。
對於大部分女生來講把事情憋在心裏是最難受的,她可巴不得告訴我事情的原委。
“那事情最早開始在舞會,你沒去吧?在舞會上我就感覺她風騷,一直注意著奧斯汀。你知道,他是我的男友。我質問她齷蹉的行徑,她一個勁地狡辯說她隻是在觀察奧斯汀的神態,這有益於她的演藝事業。這是哪門子鬼話,她若是坦陳對我我或許還不會這麼生氣!我的男朋友確實氣度優雅,他學過很多樂器。哦,對了,話說回來,我在她的手機裏發現了這個。”卡羅爾可真囉嗦,我有幾分受不了。
卡羅爾說著給我展示一條手機短信,看樣子那手機是斯嘉麗的。斯嘉麗焦急地申辯“那真的不是我寫的”,我相信她如果肯動動腦子,別老是這麼蹩腳地重複,她的處境也不會這麼艱難了。
我瀏覽了一遍那條短信,是斯嘉麗向奧斯汀求愛的短信。愛情總是讓人頭腦發熱,卡羅爾就是如此。因為並未墜入愛河,我保持了一顆清醒的頭腦。
“你怎麼把她的短信看了去?”“是維多利亞。”又是維多利亞,我都感到惱火了。
“剛才我們爭論得正厲害,維多利亞突然過來,我們自然沒有理她。然而她卻自行其樂,徑直把斯嘉麗桌上的手機拿過來,把玩了一番。我們都不高興,但也不好說些什麼。忽然她驚訝地長大了嘴,把斯嘉麗短信拿給我看,不然我可還蒙在鼓裏。這次我還真得感謝她。”
“你以為維多利亞有那麼好心?”我腦海中出現了她孤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卡羅爾好像也發現問題,她為什麼要看斯嘉麗的短信?“不過我還是不相信斯嘉麗。”斯嘉麗在門裏一個勁地要我幫她,我確實也有點於心不忍。這可如何是好?我咬咬牙。算了,我決定深入虎穴一次。
維多利亞的房間門並沒有鎖,休息時間大家一般都不鎖門以避免頻繁開鎖的麻煩,但這正好給我創造機會。維多利亞的房間跟我一樣大,但看起來就是比我的順眼。宜家的沙發配上羅曼羅蘭的書櫃,造型時尚的茶幾下鋪一張羊毛毯,整個房間是淺色色調,幹淨的像個冰雪世界,充滿現代感,但讓人感覺冷漠得不可親近。牆上掛著一副印象派油畫。畫麵中是俄亥俄州的大雪天,一棟別墅孤單地佇立在冰天雪地中,像位卸甲歸田的將軍一樣落寞。這個房間很符合維多利亞的性格嘛,我打量了一下。
時間很緊迫,我該抓緊時間。維多利亞隨時都會回到房間,把我奚落一頓然後交給保安。雖然我有時空回溯這種能力,時間對我來說不再那麼重要,但如果連續使用這種能力就會惡心難受,像身體不好的孩子第一次乘坐飛機,像一次性喝了一整瓶威士忌。我知道隻有惡心的感覺是身體叫停,它說它受不了。
我還是少用為好。
我對這次搜索不抱有太多希望,隻是懷著碰碰運氣的心態罷了。維多利亞又不是那種怪咖,她難道會把惡作劇都在日記本裏寫下來,當做晚年的美好回憶?不,決不可能。環顧四周,我看到她的電腦屏幕居然還亮著,這說明她不久前剛用過電腦。我突然想到一個心理學家曾說過做惡作劇的人,大多會和別人分享這段經曆,獨個樂比不上眾樂樂嘛。於是我打開維多利亞郵箱。
忽然腳步聲響起,我聽見有隻手在擰門把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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