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卻將我的意識帶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其實在我睡覺之前,我就覺得,我肯定會做夢,而且這個夢很有可能跟這裏息息相關,因為之前的經驗來看,我本人的特質跟普通人非常不同,而且自從麟鳳在我身體之後,很多時候我感覺自己有一種可以預見未來的能力。
我站在一片大草原上,天空非常的藍,沒有一點兒雲彩,而且似乎是隔著一層水晶,那種晶瑩剔透的感覺,仿佛能滴出水來。這裏的草非常高,大概能到我的腰。而且草並不是綠色的,而是清一色的黑。也可以說是一種深綠色。
周圍的風並不大,但是卻能看到遠處上下高低的小山坡,那片黑草地隨著風,一浪一浪的擺動。就好像是有一張無形的手,在撫摸那一片草地一般。我環顧四周,這裏隻有我一個人。我並不知道這預示著什麼,但是我甚至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有人嗎?”
我試著大喊一聲,其實夢境裏麵對人來說是奇怪的,因為雖然我知道這裏是夢,但是潛意識當中的常識會控製我做出一些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雖然最後我會認為這樣沒用,但是依然會去做。
我的聲音很快就被風給卷走了,撕成了碎片,不知道散落到哪裏。
我找了一個比較高的山坡,然後一步一步的挪去。這一路走的非常艱難,因為草非常高,所以幾乎每一步我都盡量大踏步的前進。
然而我等我翻到那個比較高的山坡上的時候。放眼望去,卻是一片戰場。無數支離破碎的屍體,跟一些旗幟包括一些戰車,死亡的馬匹等等,都這樣裸露的露在外麵。但是奇怪的是,並沒有屍體腐爛的氣味。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隨即看了我一自己的裝束。而我卻是一個小孩子。
過了一會兒之後,我感覺到了溫暖,而遠處竟然有一個人騎著高頭大馬,似乎也在俯視整個戰場。我看著他,他在我站的山坡的側麵,他也看著我。雖然看不到臉,但是我的第一感覺卻是好像這個人也是一個小孩兒。
等我打算向他跑去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我猛的回頭發現抓我的人竟然是老王,他滿臉是血,渾身破爛,臉皮都已經爛的翻著白肉。
“為什麼!為什麼!”
他一直住著我的肩膀,嘴裏大聲嚷嚷。
而我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出於對他的愧疚,或者是某種奇怪的心理,我竟然有點怕他。在我掙紮的時候,突然臉上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疼。然後腦海中就剩下老王那張恐怖的臉。
我猛的驚醒,渾身都已經濕透了。等我的大腦徹底反應過來之後,在我眼前卻是一個更加可怕的情況。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火焰,竟然引出一大群的蛇。我的腳上,褲襠裏都有蛇在漫無目的的遊走。而且一個個吐著信子,那表情似乎在思考對我怎麼下嘴。
條件反射的作用讓我做出了一個非常不明智的動作,就是突然跳起來。這一下卻把它們下了一跳。因而那隻遊走在我大腿的那隻,猛的張嘴咬了我一口。我一吃疼,硬是把它甩了出去。這一下連肉都給撕走了一塊,疼的我呲牙咧嘴的。
我趕緊把剩下的粉末全部撒到火堆裏,然後拿起我能拿的東西,趁著它們還沒反應過來,趕緊往唯一那個大概有半人高的口子裏跑。
蛇這種東西,非常常見,本身就是冷血動物,但是它們的天性跟我現在遇到的情況完全不同。畢竟蛇是怕火而且怕刺激性氣味的。先在這個洞窟裏溫度比較高,按理來說不會引到他們的才對。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這幫蛇對於火焰都絲毫不畏懼呢?而且在就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這蛇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
不過現在我可不敢亂想,先逃命要緊。
這些蛇,數量非常多,而且很多都抱團捆到一起,就跟麻繩似的,而且滿地都是,牆上也有。這根本就是一個群蛇的狂歡,而且一個個精神頭似乎非常興奮。這他娘的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而且我本來就帶著傷,用很快的速度把自己的東西收拾起來然後一蹦一跳的往那個缺口走已經非常消耗體力了,然而這幫蛇一個個還昂著頭,見著機會就往我這撲,這不要了命了嗎。
還好我剛才服用的藥,在我睡覺的時候,產生了非常好的效果並且減輕了我的疼痛,所以我才能繼續保持甩背包的動作,靠近缺口之後,我一頭紮了進去。
而這群蛇卻沒有要追過來的意思。
因為剛開始判斷需要匍匐前進,所以我就沒想的當場趴在地上,靠近這個缺口的地方,大概有半米的距離是沒有蛇群的。而且洞口比較小,因此我這一趴,隻能用一隻胳膊使勁兒,然後把背包掛在腳上,一點點兒快速的往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