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陸淮給趙懿遞了個眼色,趙懿會意的拍了拍夜風肩膀道:“夜兄弟,你年紀輕輕,不知道今後有何打算,真的就這麼回小漁村?夜兄弟一身才華,豈不可惜。”
夜風哈哈一笑道:“有何可惜?我本來就是漁民的孩子,我天生就喜歡那種清閑無憂的生活。”夜風嘴上這麼說,心中想到,終於說到正題了。
“以夜兄弟的才智,難道認為如今的世道,你回去之後還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陸淮趕忙接著問道。
“我說能,便能。”夜風回答的輕描淡寫,言語之中卻透著一股自信。
伍六起在一旁聽的難受,舉起酒碗對著夜風道:“夜兄弟,我就是一個粗人,不喜歡拐彎抹角,其實請你上山就是想拉你入夥,一起和儷水國對著幹,有朝一日咱們殺進城去,將皇帝老兒一家全都宰了,到時候,你我兄弟一起享受榮華富貴可好?”沒想到外表油滑的伍六起卻最為爽快,最先說出他們請夜風上山來的目的。
夜風站起身,嘿嘿一笑,將手中的酒碗與伍六起一碰,一仰頭將酒一飲而盡。伍六起也爽快的幹了,卻又不見夜風搭話,急急的問:“夜兄弟,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哎,老三,切莫嚇壞了夜老弟,不過夜老弟如果真的可以入夥,這大當家的位置在下也可以不坐。”趙懿接下伍六起的話,語出驚人的說道。
看著夜風還是不說話,趙懿接著說道:“夜兄弟,難道對大當家的位置不感興趣?我們山寨到底如何,怕是夜兄弟心裏早已有數,雖然不敢保證以後咱們四龍山定能奪下江山,我卻可以保證,隻要在我們所管轄的百姓人人都有衣穿,人人都有飯吃,你我兄弟們就一起共享富貴。”
“我相信大當家一定能夠做到,可是在下的確不喜歡這些,我隻喜歡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如果以後大當家真的可以讓百姓吃飽穿暖,我今天就在這裏,借著四龍山的酒水替苦難百姓謝過大當家了。”夜風說著,對著趙懿舉起手中的酒杯,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趙懿端起酒杯,看了眼陸淮,陸淮稍稍一搖頭,趙懿哈哈笑道:“人各有誌,在下不敢強求,不過夜兄弟既然上山,便是我趙懿的兄弟,來,幹!”說著,將碗中的酒一口幹下。
夜風一笑道:“多謝大當家體諒。”心中卻是對這個趙懿高看了一眼,不過他對陸淮更感興趣,從酒桌上夜風已經看出,趙懿雖是一山之主,但是陸淮才是整個山寨的智囊,若是沒有陸淮,怕是四龍山也就能稱得上是個土匪窩,而正是有了陸淮,才讓整個山寨變的非比尋常。
伍六起也舉起酒杯道:“夜兄弟,從此以後咱們就是兄弟,如果有什麼用的到我們兄弟的地方,盡管開口,伍某豁出命去,也要為兄弟辦到。”
陸淮在一旁也說道:“以後我們四龍山的大門永遠為夜兄弟敞開著,隨時歡迎夜兄弟大駕。”
既然人家都表態了,夜風也是性情中人,他一抱拳,真誠道:“以後如果真有用的到我夜風的地方,四龍山的兄弟們千萬別客氣,隻要我夜風能辦到的,一定傾盡全力的幫助大家。來,這一碗,我敬大家。”說著夜風老練的舉杯與他們三人又幹了一碗。
酒是越喝越多,彼此的話也越說越深,趙懿拍著夜風道:“夜老弟,他日如果你去了儷水城,千萬要小心皇族之人,你可知道我這條腿是如何廢的嗎?”
夜風趕忙道:“趙大哥,你這腿?”
趙懿搖頭歎道:“我原本是儷水國禁軍總教頭,後來皇族為了向華陽國獻媚,組建一支蹴鞠隊伍,任命我為蹴鞠隊伍的總教頭,起初,我本想練好隊伍,為儷水爭光,可沒成想六王爺卻暗中指示,在球場上不得戰勝華陽國,否則不但會丟了飯碗,更會有性命之憂。我當時一腔熱血,怎肯忍氣吞聲,不小心頂撞了六王爺,險些丟了性命,後來性命是保住了,不過還是陪上了一條腿,從此以後,我逃亡在外,一心舉旗推翻他們王家的統治,還儷水民眾一個的溫飽生活。不求人人都大富大貴,隻求人人能吃的飽,穿的暖,便足矣。”趙懿的宏願說的真是十分敞亮,卻又有幾分玩味之處。
“大哥,小弟這輩子甘心情願的為您上刀山,下火海,為了這四龍山的兄弟,為了吃苦的百姓,定要助您推翻狗皇帝的朝廷。”麵容狡詐的伍六起真情流露,沒想到他倒是個真性情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