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懿看著伍六起,感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夜風道:“六起本來是這四龍山的大當家,山上大多是漁民被逼走投無路才上了山,落草為寇,若是有口飽飯吃,誰願意當強盜。”
夜風也是感歎一聲,卻沒說話。
趙懿見夜風不答,自飲一杯,意猶未盡的伸手指著陸淮道:“陸淮本是金科狀元,卻被逼迫到現在這般田地,如今儷水國王家的統治必定會被推翻,現在義軍四起,我們隻不過是十八支隊伍中的其中相對較弱一支,現在他們王家已是強弩之末,離覆滅之日不遠了。夜兄弟,以後的路一定要選準了,可千萬別為了一時富貴,而毀了自己一生。”
夜風誠懇的道:“多謝趙大哥,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好了,那我也不多說,今日天色已晚,夜兄弟就在山上住下吧。”趙懿接著說。
“多謝趙大哥,小弟恭敬不如從命。這酒喝的有點多,現在開始上頭,我就先下去休息了。”夜風右手扶著腦袋,一臉醉意的看著趙懿等人。
趙懿一聽,趕忙說道:“老三,你快送夜老弟下去休息。”
伍六起晃了晃腦袋,將手放在頭上揉了揉,站起來道:“是,大哥。夜老弟,走,跟我一起走吧。”
夜風晃蕩的站起來,拉著小紅豆對著趙懿與陸淮說:“大當家、二當家在下實在是不勝酒力,這就告辭了,明日再見。伍大哥,帶我去休息吧,我頭疼的實在厲害”
趙懿與陸淮立刻也站起來道:“不送。”
“告辭。”夜風說完,帶著小紅豆跟著伍六起離開。
夜風一行人剛剛離去不久,趙懿端著一碗酒,坐到陸淮的身旁問道:“軍師,看出一些什麼門路來沒有?這個夜風我總感覺,太過滑頭,一句真話都沒有。”
陸淮白皙的臉上泛著微紅,閉上眼睛好似在想些什麼,趙懿也不打擾,過了好一會,陸淮輕輕掙開眼睛看著趙懿說道:“大哥,我剛剛仔細回想了一下,從我見到夜風開始,一點一滴都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他實在是隱藏的太過高深了,我也看不透。這樣的人我們不可與之為敵,還是交好為上,不知哪天咱們或許可以依靠此人一飛衝天。”
“你對此人也看不透?甚至對他評價的如此之高?”趙懿慌忙的問,這是他第一次從陸淮口中聽到對一個人有如此高的評價。
“很是難以琢磨,他說的每一句好似都是真的,卻又說的太過理所當然。我平生還沒有遇見對功名利祿如此淡薄之人,不過,這一點我敢肯定,他絕對沒有絲毫作假,更何況,他隻是簡單走過一遍鬼尋三才陣,就能識破我陣法的奧妙所在,想必破陣也不是難事,枉我平日自大,認為天下並無幾人識得我所布置的這個陣法,大哥,你也知道,自打我來了咱們四龍山,日夜不停的思索研究陣法,數年來才有如此成就,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張口就說破,沒有十年的苦功,是如何也打不到的,可他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如何也讓我想不通,他竟然有如此能耐。
三哥之前也說,此人自稱出自雲陽宗,內功很是了得,平平無奇的奔跑就可以與他全力施展千裏縱身術的輕功鬥的不分上下,好似夜風根本都沒有發力,就更不用說人家出全力了,我想你我兄弟三人一起衝上,也抵擋不下人家三個回合,大哥,你說這樣的人能不讓我有如此評價嗎?”陸淮把自己分析的全與趙懿說了。
趙懿不可思議的站起身激動的對陸淮說:“天下當真有這等高人,倘若能被我所用,何愁大事不成。可他看上去太過年輕,為人處事卻又如此的老道沉穩,莫非是傳說中的仙人不成?老三的輕功我太了解,二十年也就有所小成,他苦練了三十年,整個儷水國怕是找不出第二人來可以比的上他,沒想到這個夜風竟然有如此能耐,我說老三對他如此的尊崇,明天我倒是想親自會一會他?”
“大哥,千萬不可魯莽,莫要惱怒了此人,壞了咱們的大事。”陸淮一聽,立刻提醒道。
“軍師放心,我自有分寸,咱們各自回房休息吧,明天送那夜風之時,一切定有分曉。”趙懿起身對陸淮說道。
陸淮跟著起身,對趙懿一躬身,便告辭離去,今晚的酒席也就此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