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溫又珊猛然從床上坐起,把在一旁打掃的榕玉嚇了一跳,連忙跑到了床邊。
“小姐,怎麼了?”榕玉扶起自家小姐,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小姐,做噩夢了嗎?”
溫又珊連忙四下看了看,自己衣裳完整,房裏白色擺設也都沒有什麼變化,難道是做夢?明明感覺那麼真實!算了,算了,最近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小姐,小姐?”榕玉見自家小姐還在怔怔的發呆,不禁有些著急。
“嗯?榕玉?沒事,沒事,我沒事。”溫又珊回過神來就看到榕玉擔憂的神情,仿佛她被什麼邪神附體了似得。
看到小姐終於答話了,榕玉懸著的心才算安定下來:“小姐,你做噩夢了嗎?”
溫又珊自然是不好意思說自己昨天晚上好像看到一個男人懸在自己上方這樣讓人臉紅心跳的話,隻得哈哈地打著馬虎眼:“哈哈,沒有,早上剛醒有點迷糊,有點迷糊,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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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散的一天又過去了,除了送飯的丫鬟,仍然沒有任何人來過。
溫又珊躺在榻上雙眼盯著床簾,雖然進了這北疆王府,卻遲遲沒有等到召見,難道是故意的?可是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呢?
溫又珊一時沒有思路,卻也不想就一直這樣守株待兔,既然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如果明天晚上還沒有消息,我就不會再被動等待了。
溫又珊剛剛想事情正出神,現在下定決心之後突然感覺自己仿佛被一雙眼睛盯著,不禁全身毛孔顫栗,手死死地抓住被子邊緣,手心都沁出了冷汗,眼珠有些不大靈活地四下搜尋。
突然發現橫梁上側坐著一個黑色的身影,就在溫又珊看過去的同時對方仿佛也看了過來,四目就這樣對上了,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
那個銀灰色的麵具!沒錯,就是昨晚那個人,果真都不是夢!
也許是今天那個麵具男離得還比較遠,自己也沒有被束縛的感覺,溫又珊感覺不像昨天那麼恐懼了,取而代之的更多的則是憤怒。
“你是誰?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闖進來!”不知什麼給了溫又珊底氣,她靈巧地從床上一躍而起,拿起一個木凳,氣勢洶洶地與麵具男對峙著。然而,房梁上的人似乎絲毫不為所動,並沒有理睬她,反而拿出一個小酒壺自斟自飲起來。
誒——這人腦子不太正常吧?半夜三斤闖女子閨房,還悠閑地坐在房梁上喝酒。溫又珊不禁有些氣急敗壞,這是耍她嗎?感覺自己引以為豪的智商受到了碾壓。然而自己並沒有翅膀,也不會武功,隻能幹跺腳生氣。
淡定,淡定,你越是這樣子反而著了他的道,要表現的雲淡風輕,絲毫不在乎的樣子,說不定他自己覺得無趣便走掉了。
溫又珊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凳子,順勢靠著桌子坐下,也拿起桌上的茶壺滿上一杯清水,一本正經地品嚐起來。
胥於修看著她這樣強裝鎮定不禁有些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是在笑話我嗎?溫又珊感覺自己額頭已經青筋跳動了,握著茶杯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收緊。
“姑娘不必緊張,我隻是借你的房梁小憩一會兒罷了。”梁上的麵具男終於出聲了,說的一副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感覺。
“這位公子請移駕別處,小女子這裏恐怕不大方便。”溫又珊此時隻希望這個奇怪的男人趕快消失,能這麼靈活自如地出入北疆王府想必身手不俗,自己這樣對武功一竅不通的人要是與他正麵對抗,獲勝的機會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