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湘回去後,一直平複不了忐忑的情緒。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隊燕瑞說出那種話,興許是這些日子被紫薇帝君給洗腦了,又或者是藏在心中多年的感情終於忍不住想說出來,盡管她隻是含蓄地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但以燕瑞的心思定是能猜出她話裏的深意。以前淩湘覺著自己隻要能遠遠地看看燕瑞就滿足了,然現下不知為何,她卻越來越想與燕瑞有進一步親密。她想向以前的孚桑同燕瑞那樣,可以一起修煉仙法、一起處理公務、一起開玩笑,隻是她也明白這些隻不過是她的奢望而已。
而後的三日,孚桑還是向往常一樣去給紫薇帝君治療,而燕瑞也還是在她治療的時候守在紫薇帝君那裏,偶爾問問紫薇帝君的身體狀況,在治療完後就送淩湘出門。而紫薇帝君還是一如既往地調侃他們,他們也向以前一樣對待他的調侃,那天的事就好像沒發生過。
但紫薇帝君卻在這看似正常的氛圍中,覺察出了什麼不對來。
三日時間過得很快,三日一過,淩湘也真就沒來紫薇帝君這裏了,可燕瑞卻還是每日都會過來看望紫薇帝君。燕瑞在看望紫薇帝君的時候隻是同他說一些公務或是關心他的身體,卻半句話都沒提起淩湘。紫薇帝君見他這樣,忍不住有些急了,試探他道“昨天是淩湘仙子來這裏給我治療的最後一天,她以後就不會來這裏了,你就沒什麼想法嗎?”燕瑞淡道“淩湘仙子給您治病,我很感謝她。”紫薇帝君不滿道“?就隻有感謝她嗎?”燕瑞回道“難道我不應該感謝她嗎?”紫薇帝君搖搖頭道“你就別和我裝糊塗了,我不信你就看不出來她對你的心意。我覺著這淩湘仙子挺好的,你和她挺合適的。”燕瑞回道“所以你這些天就一個勁兒地撮合我們。可你也不看看她再怎麼也隻是個女子,哪裏經得起你這般直截了當的調侃。可不是所有女子都像師妹一樣厚臉皮。”紫薇帝君輕哼道“所以我覺著她比孚桑那死丫頭要好上許多。既然你心疼她被我打趣,那你怎麼也去安慰安慰她。”燕瑞回道“那你明知道她臉皮薄,那為何還要打趣她。”
紫薇帝君被他這話堵住了,好半晌,他才緩緩道“我且不說別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難道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嗎?”燕瑞不說話了,因為他自己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如紫薇帝君說的那樣對淩湘也有那麼一點男女之情。
燕瑞心不在焉地陪著紫薇帝君說了會兒話,就回去了,紫薇帝君看出自己在問完那句話後燕瑞的心思就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但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也更加確定燕瑞對淩湘是有那麼一點意思的。
但是淩湘卻不像他們這樣自信,她在三日後就沒來紫薇帝君這裏了。但是她的生活也就這樣回到了原先的軌跡,燕瑞沒有來找她,因為他們之間唯一用得上打照麵的事已經沒有了,他隻有在有事的時候才會與她打交道。這雖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之所以會有失望,隻因為她內心深處還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希望,希望燕瑞也對自己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紫薇帝君的病情果真如淩湘說的那樣一天天的好轉,然而越是這樣,他就越著急。他的病一好,淩湘就沒有理由過來了,而她不過來,她就沒機會和燕瑞相處,自己好不容易相中的侄媳婦可不能就這樣飛了。於是他就想了一個餿主意。
一日淩湘在藥閣整理醫書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仙童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淩湘一看那仙童是紫薇帝君宮裏的,正想問那仙童何事如此匆忙,就聽那仙童急急開口道“仙子您趕緊跟我過去看看帝君吧。”淩湘一愣,問道“你們帝君怎麼了?”那仙童回道“帝君今日不知怎麼了,在喝了您給他開的藥後突然口吐鮮血,然後就昏倒了。”淩湘一驚,蹙眉道“不可能,我給他開的藥他喝了這麼久都沒事,肯定是沒問題的。”那仙童上前拉住淩湘的手道“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您趕緊和我過去看看吧。”
淩湘就這樣被他拉著,匆匆趕到了紫薇帝君的寢宮。此刻紫薇帝君正虛弱地躺在床上,淩湘正想上前去查看一番,紫薇帝君突然睜眼看向淩湘,有氣無力地道“你想要幹什麼?”淩湘被他喝得有些愣住了,隨即回道“帝君不是身體不適嗎。我就過來幫您瞧瞧。”紫薇帝君冷哼一聲,道“我哪敢再讓你瞧,我還想要這老命呢。”淩湘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還是耐心道“帝君的病一直都是由我醫治的,現下出了問題,我作為醫者,當然得對您的身體負責了。”紫薇帝君瞥了她一眼,道“你是醫者不錯,但你同時也是孚桑的好友。以那丫頭的壞心眼,肯定是她叫你故意害我的。”他這話說得有些重,饒是淩湘再好的脾氣,也不願自己的醫德被人質疑,於是她的語氣也強硬了起來,道“若是我想害帝君早就動手了,為何會等到現在。且聽說您是喝了我開的藥後才不好的,但若真是我的要出了問題,您不舒服的症狀可不會這麼快就出現。且若真是我下的手,我可不會蠢到讓您這麼快就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