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輕舉妄動,外麵被我們灑下了非常多的汽油,隻要我輕輕地這麼一按,一個火花,噗!”捉蟲人興奮地搖擺胳臂,手舞足蹈。
看在九哲奧眼裏,就是兩個跳梁小醜。
“他們不是您的朋友吧?”蚰蜒變化而成的年輕人說,他看出了九哲奧繃緊了的後背。
九哲奧很清楚他倆要什麼,不給的話又會做出什麼,隻是悄無聲息地叫出小木頭,與它說話。
兩個捉蟲人對視一眼,感覺受到了無視,受到了侮辱。
“為什麼小木頭明明放過了你們一次,給你們一條活路,但是依舊還是不知悔改?”
“改?”“浪子回頭?”他們兩個語調滑稽。
然後兩個胖子對視一眼,哈哈大笑,“你這種話說給小孩子聽聽,我們現在落到你們手裏就是死路一條!”
“本來捉蟲人就是一條路走到黑的東西!”那個小笛近乎誇張地炫耀自己右手處的章魚蟲怪,張牙舞爪。
“你倆做好準備,炸掉了通道,我們誰都回不去!”
“回不去就回不去!我告訴你,來殺你的時候,被戲蠍者家族的樂鋒看到個身形,他就能摸索到我們老家去屠殺個幹淨,我們連媽都不要了,還怕活不下去?”
窮凶極惡。
九哲奧從沒想過還有人會比蛾怪更變態。
“守護者,我們盡快開啟儀式吧。”年輕人提醒,同樣是無視那兩個捉蟲人,至於那些成精的大蚰蜒,直接隱藏了自己的全部氣息,不被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捉蟲人察覺。
“什麼儀式?”九哲奧反應過來這樣一個問題。
“效忠儀式。我們碧綠的蚰蜒一族與附屬族群對於佛瑞德穆的效忠儀式,曾經有佛瑞德穆降臨的時候,整個碧綠的效忠儀式就是我的爺爺主持的。”
九哲奧微微看向旁邊的媚娘,媚娘輕微地點頭,小小的行軍蟻也催促著:“快同意吧。”
於是九哲奧點頭。
而旁邊的兩個捉蟲人看不下去了:“喂!裏麵的那個人,是一隻蟲子精吧?不要自以為是,我們可是捉蟲人!”
年輕人依舊沒有搭理他們,隻是對九哲奧說:“我的天賦,是祭祀中的【開啟】,您的殖甲由於供給佛瑞德穆生長,所以暫時性閉合,在這次儀式中,我會幫您重新開啟。”
這太好了。九哲奧笑了。
兩個胖子對視,環視著大堂裏的眾多大蚰蜒,不知悔改。
其中一隻大蚰蜒起身,動用了天賦,於是兩個捉蟲人動彈不得,釘死成為雕像,星級間的壓製,超乎尋常。
“不要動他們兩個,一會兒正好向舊的佛瑞德穆獻祭。”年輕人語調冷漠。
於是儀式開始。
整個舊的佛瑞德穆的骨架熠熠生輝,輝映照耀著九哲奧懷中的小木頭,九哲奧好不擔心地鬆開手,於是九哲奧慢慢地鬆手,新的佛瑞德穆周身環繞著光華,慢慢地升空。
每個大蚰蜒都張開嘴,吐出了各自大團大團的精純,精純紛紛飛向了佛瑞德穆,又凝縮成為小小的一團,紛紛鑽進了它的體內,於是天空中的佛瑞德穆通體明亮,晶瑩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