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幽暗的長廊中,回蕩著刺耳的響聲,兩邊石壁上的竹燈忽閃忽閃,似被這聲音給震住了。猶如地獄中惡魔的們發出的求救聲,渴望免去痛苦,渴望掙脫牢籠,渴望重獲自由和光明。
一個寬敞的房間裏,正中立著一個高大的十字架,聖潔而光輝,聖大的十字架上,一個中年婦女被死死地綁在了上麵,婦女早已昏死過去。衣衫襤樓,卻隻有手臂和腿上有著道道紮痕,湧出汩汩鮮血,渲染著潔白的衣紗,不久,血液凝固成道道疤痕,猙獰不以。三千青絲垂落胸前,如麵具般遮住滿是傷痕的臉頰,深怕玷汙了上帝的神聖。而那微微凸起的腹部,也像是對上帝的膜拜。
房間裏排滿了刑具,卻比鑽石還耀眼,比珍珠還美麗,比上天還精致。似不是拿來行刑的,而是拿來威脅犯人,使之感到恐懼,自行招供,而免受皮肉之苦。
“嘎吱”牢房的大門被打開,一位身穿米白色拽拽長裙的中年女子,雙手扶腰,一隻雪白的小兔子憨憨的趴在女子肩頭熟睡。踏著輕盈的步子,優雅地走進牢房,仿佛是從天而降的天使,來渡化人世間的萬惡。
女子走到椅邊,慵懶地靠著椅子而坐,米白的長裙勾勒出她精致的蝶骨,輕柔的抱下白兔,理了理那柔滑的白毛,纖纖細手撩起垂下的一縷青絲,繞到耳後,眼神瞟向右邊的黑衣人,挑了挑眉。
右邊的黑衣人望著那朦膿的臉頰,即使戴著麵紗也抹不住那傾城的容顏,對上那雙清冽的瞳孔,散發著使人不寒而栗的強大氣場。那雙銳利的雙眼使男子看得頭皮發麻,毛孔聳立,慌忙的低下頭,結結巴巴地說:
“她還是沒說。今天,已,已經…第,第四次。昏死過去了。”
“嘴還挺硬的嗎,潑醒。”女子微微啟唇。
“是…”
男子回到。不禁眼底劃過一絲憐憫,餘光看相十字架上的婦女,不上雙眼,不忍直視,雙手顫顫巍巍的提起水桶,潑向婦女。
“咳咳…”婦女咳嗽了兩聲,喉嚨處一股爛蘋果的味道直竄腦門。動了動早已發酸的手臂,卻像被針紮般的痛,婦女不禁吸了口涼氣。如灌了鉛的雙眼,艱難的睜開一條縫,尋視著周圍的一切,當神色定在那名優雅的女子身上時,眼底滿是憎惡與不屑,仿佛在看一直跳梁小醜在表演。
“看來你心挺好的嗎?既然你那麼同情她,要不然,你幫她受最後一次刑?嗯?”女子隻是微微一笑,勾起唇角。
“不,不,饒命啊…我真的沒有,夫人,饒命啊,我真的一點都沒有同情她。饒命呀……”男子下的雙腿發抖,“撲通”一聲跪向女子求饒,女子不可一世般的勾起嘴角,漫不經心地說,“來人,重賞五十鞭子。”
幾名黑衣男子將他製服,一人拿起鞭子抽向了男子。
“禦月,你…快叫他們,住手…這件事不,關他的…他的事,快放了,他…”婦女虛弱地說。
“誒?你們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呢?人家細皮嫩肉的,哪經得住你們這麼打……要這樣,溫柔點,別太暴力了…”禦月放下白兔,優雅的拿起鞭子,試了試質量開口,話音剛落,便無情的打了起來。她手中的烈蛇,得意地露出尖利的毒牙,所經之處,紮出道到血痕,勾起層層皮膚,撕掉片片血肉,入骨三分,叫人痛不欲生。被鞭打的男子一聲聲痛苦的哀嚎,每一聲都敲打著婦女的耳膜,都像鞭子打在她的身上一般,那鞭聲像是在譴責婦女,有即將害死一條無辜的生命,男子實在忍受不了這鑽心的痛,隻好咬舌自盡了。
禦月有些失落的丟下鞭子,抱起受驚的小白兔,溫柔的撫摸著它。
“禦月,你,你真不是人。”婦女的話充滿了憎惡,恨她也恨自己,都是自己連累了別人。婦女絕望般的閉上了雙眼。
“禦訫,別以為你就有多麼無辜,他可是因為你而死……看起來,你們母子倆生活的挺好的嗎,還有心情罵人,那我也該回去複命了。”被稱作禦訫的婦女,一聽到母子兩字,幹枯的雙手握成拳,青筋跳動,似要爆炸一般。禦月頭也不回的抱起白兔,踏著步子,緩緩地走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