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渲染麵紗(2 / 3)

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一位女子緩緩地走著。

天突然哭了,像受了委屈一般,哭的那麼傷心欲借,可眼淚卻隻是綿綿細雨,星零飄散,沁濕女子肩頭。回憶如夢魘一般,與這神聖的雨水相融,一起滑入她的心頭。回憶就是撕開心頭的傷疤,讓它流血,等待凝固,愈合後,再次將它撕開,流血,愈合…永無止境的重複,些許無數次的反複,一次次的輪回,一個世紀之後他不在流血,但即使死去,那傷痛依舊複存在。女子縮進了雙臂,小心的護住懷中的白兔,平靜如水,不快不慢的走向遠方,緩緩地,緩緩地,直到消失在這黑暗,喧囂的盡頭……

‘我在無人的街頭,想念著某某,

你在別人的宇宙,施舍者溫柔,

我能給的風度是微笑著默默放開手,

我知道你的眼淚隻是一種無奈,

何必虛情假意的勾勒著未來,

你的愛已不存在,我又為誰等待,享受這命運幽默的安排,

我知道你的挽回隻是一種習慣,

也曾未能怕你有多麼害怕孤單,

故事可以重來,時光卻已不再,感情需要一點點的空白,

來整理遺憾……’

雨,纏纏綿綿,像浮雲被吹下,一絲絲,一寸寸,霧樣的飄渺,霜樣的迷離。

女子來到一棟別墅,紛紛綿雨,灰白的瓷磚卻被洗刷得異常明亮。花園內,梔子花默默的醞釀,等待年花綻放的那一刻,等待長成妙齡女子那一刻的芳華,一花,一草,一秋千,蕩出釋雪倒影,蕩開似水年華,蕩走錦素年華,蕩碎一世飄揚。

纖纖細手扶上秋千,感受歲月的痕跡,感慨時光的蹉跎,即使撫不平流血的傷口,但至少也撫地走一些灰塵。女子坐在秋千上,懷抱著一隻熟睡的白兔,輕輕地蕩起秋千,如做一葉扁舟,飄蕩在湖水之上,安然自若。

秋千緩緩蕩漾,越來越慢,越來越慢……直到最終停止下來。女子倚著懸繩,細雨將他帶入了夢鄉。

【天堂淚—禦】

‘風吹雨成花,時間追不上白馬,你年少掌心的夢話,依然緊握著嗎?

雲翻湧成夏,眼淚被歲月蒸發,這條路上的你我他,有誰迷路了嗎?

我們說好不分離,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與時間為敵,就算與全世界背離

風吹亮雪花,吹白我們的頭發,說好一起闖天下,你們還記得嗎?

那一年盛夏,心願許……’

床上的男子被一遍遍悅耳的鈴聲吵醒,起身,一把抓起櫃子上的手機,接了電話。

“什麼事?”顯然男子因被吵醒有些不悅。

“主公,夫人她……”

“她怎麼了?”男子似乎猜到了些什麼,隨之不安地皺起了眉頭。

“夫人她,她在觀月園睡,睡著了,一直淋著雨,我們不敢打擾,所,所以…”電話裏頭的聲音明顯顫抖著。

“嗯。”男子掛了電話,拿起床頭的西裝,還來不及穿上,修長的雙腿就買開了步伐,衝出了門外。

男子坐上銀白的法拉利,將外套放下,輕閉雙眼,冷冷地丟下簡短的三個字:“去別墅。”管家司機點了點頭,發動引擎,車子甩掉一切紅塵,飛快地向前駛去。

窗外的雨連綿不絕,如死神手下的沙漏般催促著他,使他矛盾不已……

【天堂淚—禦—觀月園】

男子已經穿上外套,從車中走出來,管家司機為男子打著傘。男子眯了眯眼,遠遠看著那個在秋千上熟睡的女子,微微勾起唇角,卻如陽光般燦爛。男子修長的身影來到女子身前,右手溫柔的扶了扶女子柔滑的發絲,拭去女子眼角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的水珠,在額頭親親一吻。將白兔報給下人,脫下西裝披在女子身上,將女子橫腰抱起,向別墅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