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邂逅七夕(1 / 2)

“她是我的孩子,我禦訫的孩子……”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我恨你,恨不得馬上殺了你……”

“她會回來的,她會回來報複你的……”

“……”

禦訫的話在禦宇的腦海中閃現,揮之不去,如沙漏一般消磨著他的意識,而禦訫就是那個沙漏的主人。而一切又是那麼的湊巧,當他在猶豫要不要去看她時,她卻要求見他,不然以死明誌,他去見了她,禦訫毫無形象的謾罵這個自己愛的死去活來,愛的傷痕累累,愛的痛徹心扉的男子,他忍無可忍,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險些至她於死地。禦宇氣憤而走,胸口悶得難受,不知該何去何從。

禦宇煩悶的獨自一人來到遊泳池邊,絕望般的閉上了雙眼,雙手張開,自由向水中倒下去,任水肆無忌憚的吞噬他的身體,進軍他的體內,占領他的意識。當死神接近他的那一刻,他一下子睜開了雙眼,猶如被神鼓打醒,匆忙的逃離死神的爪牙。

禦宇微笑著去找禦訫,想告訴她自己內心的想法,他決定,那個孩子不論是不是他的,為了她—禦訫,他都會不顧一切,甚至是他的生命,隻為她能高興,無怨無悔。走到大牢門口,他得到的結果卻是“主公,犯人禦訫因傷心過度已猝死在牢中。”為何命運這麼捉弄人,在他各種努力掙紮後換來的卻是她的死訊,真是上天不公啊。

【天堂淚—虹葉林】

微風輕扶,楓葉飄零,木杉泄了一樹的嬌紅。

虹葉林中,一個女子佇立在一塊岩石旁,懷中抱著一個熟睡的嬰兒,目光灼熱的望向遠方,像是等待與家人團聚的年輕母親,等了許久,不見人來,臉上掛著一絲焦慮。

許久後,女子身後一陣腳步聲匆匆而來,女子轉身,來者是一位年約三十的男子,一身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男子一臉笑容的問“恩人,您找我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

“你叫我純就行……眼下我正好有一事相求。”女子帶著一絲懇求的口吻。

“恩…純,你說,我辦得到,一定幫你,即使我這條命也無所謂,反正都是你的。”

“你能幫我撫養一個人嗎?”說著,純將懷中的嬰兒報給男子看。是個女嬰,五官清秀,透出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這……”男子有些遲疑,有太多的事情不清不楚。

“我求你了,幫我撫養這個孩子,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求你了。”純抱著孩子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求男子幫幫她,為了這個孩子,純連自尊都不要了,可見,這個孩子對她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純,你先起來……我幫你就是,可…恕我多問一句,這…是你的孩子?”男子見她跪著,連忙拉她起來,可純死活都不起來,無奈隻好答應她,畢竟人家救過自己的命,就算要自己的命也不過分,何況隻是撫養一個孩子。男子將純拉了起來,拍去身上的泥土,遲疑的問。看純才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這孩子多半不是她的,那她為何如此在乎呢?

“恕我不能告訴你…但這封信你有你想知道的答案,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純小心的將女嬰報給男子,從女嬰穿的衣服邊抽出一封信,交給男子,交代了幾句便一步三回頭的離去。

十七年後【樺—冷家堡】

“哥,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與坐在沙發上的男子對立而坐,一手覆蓋住男子手中的書,問道。

“七月…七夕?”男子反問。女孩似小雞啄米的直點頭,男子又問“so…?”

“我……”女孩一臉興奮地說,頃刻,男子將其打斷,冷不丁的丟出一句話:“不準出去,沒得商量。”

“why?”女孩一臉不平的問。“未滿十八歲者不能出去亂混。”男子還特別加重了‘未滿十八歲’幾個字。

“哥,話可不能這麼說。第一,我明天就成年了,就差一天,你就當我早一天出生不久行了?第二,我出去怎麼能說是混呢?那這樣,豈不是全世界除我以外天天都在混?出去就是混的話,我終於明白電視上那些人為什麼說自己是混社會的,都認為自己很了不起,因為不混社會的人都是監下囚。第三,我是人,我國憲法明確規定,公民擁有生命健康權,你不讓我出去是屬於非法拘禁,剝奪了我的人身自由權,是要付刑事責任的,剛剛你也特別說了,我還未成年,是未成年人,那你這是違法虐待,是屬於侵害了我的……”

“打住打住,我知道我妹妹是學法律出生的,口才一流,但你也不用天天欺負你老哥我吧!…。隻要你能說服爹,你就可以馬上刑滿釋放,從此來去暢通無阻,一直螞蟻都不會擋你的路。ok?”男子一臉幽怨,馬上將女孩打住,推開女孩放在書上的手,合上書,從沙發上跳起來,逃似的從女孩視線中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