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警官說:“死亡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如此不明不白地死在他鄉,確實讓人感到悲哀。不過,身份是可以弄清的,這一點不必擔心。哎,九個人啊,他們誰都有自己的親人和骨肉。曾經,有多少個夜晚,那些家屬的申訴聲響在我的耳畔。可是,如果沒有你們的探索精神,我根本就想不到要來一趟仙島湖。我很佩服你們。其實,幾乎所有案子的告破都帶有其偶然性和必然性,哎?這個案子目前還遠沒有告破嘛,是否能追到凶手還是個迷。”
玫瑰比剛才振作了些,說:“可能很簡單的,因為這些遊客都是搞傳銷的,是叫舒安傳銷公司吧,他們的死一定與傳銷有關,不是圖財害命就是殺人滅口。另外,那輛桑塔納一定是Q市的車。在那個年代,那樣的車並不多,應該很容易查找。”
劉警官說:“可是,自從傳銷被禁止,那些組織者便遠走他鄉,如今查找起來也有很大的難度啊。”
玫瑰像沒聽到劉警官的話,說:“如果桑塔納是從Q市來的,那麼,他們應該與中巴走同一條路線,也就是說,路上一定有人見到過他們。”
景袁說:“我也認為桑塔納是Q市的,他們先於中巴車從Q市出發,在過了平川後有個人下來,等待中巴,這個人與中巴上的乘客應該認識。”
劉警官說:“不對,這樣一來,桑塔納就是多餘的了。”
景袁問:“為什麼?”
劉警官說:“你們想,既然這個人,我們暫時稱他為嫌疑人,既然嫌疑人與中巴車上的人認識,而實施犯罪的時候那兩個怪人又不在現場,因為他們沒有上船嘛。也就是說,嫌疑人完全可以在Q市乘坐中巴車,與那些被害的遊客一同旅遊,然後在白花島實施犯罪。這樣分析呢,來個桑塔納顯然是多此一舉啦。”
景袁仔細想了想,說:“那倒也是啊。”
玫瑰冷靜地說:“不,你們是否記得平川那家飯館的老板說過盤山路上出了車禍的事,路上無形中出了個大坑。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推斷,當然,這個事情要到平川的交管部門去落實一下,桑塔納上本來有三個人,他們在盤山路上做了手腳,目的是想讓中巴車翻下山去,然而,他們沒有得逞,翻下去的竟然是個貨車,而中巴車萬幸逃過了一劫。”
景袁接道:“因此,他們當中的一個人,也就是犯罪嫌疑人,在平野或者到達平野之前上了中巴車。”
玫瑰說:“這樣的推理固然有道理,但是,中巴車上的人難道就不懷疑他嗎?”
景袁說:“懷疑什麼?他當時並沒有殺人啊。”
玫瑰說:“我是說,懷疑他怎麼會在平野出現。”
景袁說:“他可以找很多借口。”
玫瑰不置可否,再次陷入了沉思。
劉警官深吸一口氣,說:“你們的分析和推理很有道理。這樣,我們明天就去平川調查一下盤山路出現缺口的事情,核對一下日期。”
景袁說:“我們立即行動?”
劉警官說:“立即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