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警官微笑著說:“話也不能這麼說,誰知道他要殺人呢?路上遇險也可以解釋為意外事件嘛。”
景袁說:“那個人叫什麼來著,對,鄭力友。我同意玫瑰的說法,他可能就是第十個人。為什麼這樣說呢,首先,他為什麼不去免費旅遊,真的病了嗎,什麼病,他到底是去了還是沒去?別人不去可以找人替代,而他幹脆就沒去,真的沒去嗎,他是傻瓜嗎?那幾天他在哪裏。另外,你們不覺得這第十個人有些鬼鬼祟祟的嗎?”
劉警官說:“你們說的對,回去,先查鄭力友。當然,也不能放過那對夫婦,難道他們對死亡有預感嗎?另外,必須追蹤舒安公司的傳銷組織者,查找那輛桑塔納和那兩個怪人。”
玫瑰說:“這樣一來,仙島湖的專案組一定會落在我們後麵的。”
劉警官說:“他們昨天就和Q市公安局取得了聯係。我想,我們局,我的戰友同誌們,已經開始動作了。”
玫瑰皺了皺眉,她本想說,動作了又能怎樣?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景袁說:“我又想到一個問題,偷渡的說法出自哪裏呢?”
劉警官回憶道:“應該是舒安傳銷公司吧。”
景袁說:“是否有這種可能,遊客們本打算偷渡,他們都攜帶著巨款,凶犯的動機就是謀財害命。”
劉警官說:“現在看來,隻要認真分析一下,就會明白,偷渡是最沒有可能性的。”
玫瑰說:“是的,偷渡說的漏洞非常之大。首先,既然想偷渡,還遊山玩水幹嗎?沒那個必要嘛。還有,那對兒臨時替代了那對兒夫妻的人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去參與偷渡啦?鬼才會相信啊。再說,我非常不相信我的嬸嬸會拋下自己可愛的兒子和叔叔不管,把磨破了嘴甚至去騙人才掙來的錢帶出去偷渡!我不信。”
景袁說:“偷渡說確實存在十分明顯的漏洞,可當時為什麼沒人懷疑這一說法呢?”
玫瑰說:“責任,是責任。”
劉警官說:“其實當時還有其他說法,比如被外星人俘虜等等。最主要的是,湖麵上沒有發現任何失蹤人員的物品啊,這就給一些荒唐的說法提供了存在的條件。”
玫瑰說:“這到底說明罪犯狡詐呢?還是說明人民……人民大眾愚蠢?”
景袁說:“哈哈。警察也是人而不是神,對於比較複雜的犯罪,警察必須依靠老百姓,很多案件的偵破都說明了這一點,如果沒有知情人反映情況或線人的舉報或民眾提供線索,破案一般是很難的。沒有哪一個警察會像推理中的偵探那麼嚴謹。”
劉警官說:“那些推理私家偵探什麼的,多數都是胡編亂造,胡扯,現實辦案中並不存在神探。”
玫瑰說:“你的意思是,我們此刻也是在胡扯?”
劉警官說:“不,我是說,在中,會把推理的作用誇大,其實,再縝密的推理,在現實當中也是靠不住的。”
玫瑰說:“這種說法有待探討。”
劉警官說:“實際上,案件的偵破主要是靠線索、證據和經驗。”
玫瑰說:“還有想當然和刑訊逼供。”
劉警官說:“不,還要靠科技手段,還要了解犯罪心理學等等。玫瑰啊,你似乎對警察有偏見哪。”
玫瑰說:“沒有,我隻是疑惑,他們為什麼要在十年後才開始‘動作’。”
劉警官慚愧地說:“你說的他們也包括我。我不想辯解,我說過了,這中間是有很多複雜因素的。”
玫瑰說:“也就是說,你們中缺少那些善於推理的人。”
景袁說:“必要的推理可以指明偵破的方向。”
劉警官無奈地點點頭,表示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