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市的公安人員果然如劉警官所說的那樣,開始了“動作”。然而,他們的“動作”多少帶有一些漫無目標和茫然。直到劉警官和玫瑰、景袁三人回來,這種狀態才被打破,繼而成立了一個專案組,玫瑰和景袁意外地成為了專案組的可參與者。
專案組首先傳喚了過著小康生活的“郭哥”和“於姐”,他們講述了沒有去參加旅遊的原因。
一位專案人員說道:“你們不會是事先就知道旅遊會出問題吧?”
於姐氣憤地說:“我已經說過了,我爸爸突然生病了,心梗啊,你說,我還能去旅遊嗎?”
專案人員仍不死心,說:“這也太巧合了吧。”
於姐說:“是巧合,這些年我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對此,我隻能說,我們很幸運。還有一點,栗坤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我知道會出事,也不會叫他們去了,想到這一點,我又為他們感到不幸。”
劉警官說道:“我有一個問題,你們拿到分紅了嗎?”
郭哥說:“拿到了。”
“有多少?”
“我們的業績一般,隻拿了二十萬。”
玫瑰在征得劉警官的許可後,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拿到的紅利,是旅遊之前還是之後?”
於姐說:“大約是他們出發後的第五天吧。”
玫瑰追問道:“當時的情況?”
於姐說:“公司的副總,王麗,跑到我家送的。”
“哦,怎麼,錢還要送到家裏嗎?”
“因為我爸爸病得很嚴重,那幾天我倆一直在醫院和家裏來回忙,也沒到公司去。”
郭哥接過話來,說道:“那天我在家,王麗是把錢交給我的,還說這錢在她手裏放了好幾天了,心裏不踏實。好像還說,其他人的錢都發下去了。可是,隨後聽說大家都失蹤了,偷渡了,我才感覺這中間有些怪異,因為老總明明說過,旅遊回來後才給大家發錢的,莫非這錢因為他們失蹤了讓老總給私吞啦?當時隻是這麼一想。”
劉警官說:“也就是說,那些人可能沒拿到錢。”
郭哥說:“那就不清楚了,總之,那些人失蹤後,老總說,無論是偷渡還是逃往國外,還是跑到哪去了,都是個人行為,雖然與公司關係不大,但畢竟影響公司形象,所以,讓我們在外麵不要亂講話,應該以傳銷大事為重,繼續發展下線。”
景袁問道:“頂替你們去旅遊的那兩個人,他們的家人難道沒有追究此事?”
於姐慚愧地說:“怎麼說這都是一筆糊塗賬。但是,從良心上來說,他們的失蹤,我們是有責任的。這不,去年我們還送給栗坤父母一筆錢呢。人老了,沒人照料。”
玫瑰忽然問道:“於姐,你們沒有去參加旅遊的事,公司知道嗎?”
於姐說:“應該不知道,我想,除了車上的人知道我們沒去,其他人都不知道。”
玫瑰轉向郭哥,問道:“郭哥,王麗給你們送錢時,是否說了是誰告訴她你們沒去旅遊的事呢?”
郭哥想了想,說道:“她沒說。不過現在想來,確實是個疑問,她怎麼知道我們沒去旅遊呢?那個時候也沒有手機。”
玫瑰看向劉警官,說道:“警官,你看呢?”
劉警官沉思了片刻,說:“嗯,顯然,凶手已經回來了。”
玫瑰說:“我沒有問題了,你們繼續。”
專案人員問於姐道:“是否知道你們當年的老總目前在哪裏?”
於姐說:“隻是聽說他們夫妻去了海南。其他情況,我們一概不知道了。”
在傳喚鄭力友的時候,專案組遇到了麻煩,民警說鄭力友已癱瘓在床多年。於是,專案人員來到了鄭力友的家。然而,令他們失望的是,鄭力友除了“呀、呀、呀,啊、啊、啊,”什麼話也說不了。問他老伴兒,那愁眉苦臉的女人態度蠻橫地說:“不知道,啥也不知道,問別人去吧。”
專案組還傳喚了幾位當年搞舒安很是活躍的人員,下麵是他們對相關問題的回答——
“這件事我聽都沒聽說過,我是後期加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