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上款款走下伊人婀娜移蓮步,似春風擺柳,眼如煙波醉浮夢,每個人醉眼朦朧看著清麗的人兒走向這邊,都傻傻的呆住了,孟昶站起來衝小二喊道:“小二加把椅子拿一副碗筷來。清柳姑娘快請坐。”
把自己的椅子讓出來,坐到了旁邊新添加的椅子上,他原本挨著孫雲淼坐著的。有意的讓清柳坐在孫雲淼旁邊,看得出這些個傻哥們都和清柳熟識的。“奴兒哥,好幾日不見,可還安好。”李清柳側臉一雙湖波蕩漾的眼神注視著孫雲淼,那眼神像是燒紅的烙鐵一樣,讓人心中猛的一縮,孫雲淼讀的懂。但他不能,後世的道德標準不允許他這樣,他過不去自己那道坎。
“青柳姑娘,幾日不見,更漂亮了,來,我敬你一杯,祝你每天都快樂永遠粉嫩又很萌!我幹了。”咕咚他喝掉了,所有人都沒聽懂他的祝福語,這場合也不好問。清柳微微一怔,鬱蔥蘭指捏著酒杯,衝著周圍一桌子的兄弟舉著酒杯說到:“各位兄長,奴兒哥因害病記不得事,清柳在此厚顏借此酒多謝各位兄長對奴兒哥的照顧和包容,也祝寄奴哥早日康複,即使再也想不起那些過往,那就從此刻讓他記住我們。”
李清柳把“我們”這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孫雲淼這個恨啊,我這個肉身劉寄奴之前都幹過什麼事啊,這麼多麻煩事呢,張開嘴剛要說話,何無忌指著一個人大喊:“劉穆之,你小子流鼻血了!”
劉穆之手在鼻子底下一劃拉,滿手血,眾人大笑,劉穆之趕緊拿手擦,越擦血越多,滿臉都是血,這個時代也沒個抽紙什麼的,嘶啦一聲,孫雲淼把袖子撕開了,剛要站起來,清柳抓過布條繞過桌子走到劉穆之背後,“穆之哥仰頭不要亂動。”擦幹了血,又用小布條堵住了鼻孔,眾人看著劉穆之滑稽的樣子哈哈大笑。孟昶指著劉穆之大笑,又指著孫雲淼大笑,因為他倆現在都剩一個袖子了。
清柳坐回孫雲淼身邊,“奴兒哥,劉大娘身體還好麼?”“啊,劉大娘?哦啊我娘啊,恩她還好。多謝清柳姑娘掛懷了。”孫雲淼也學會了說幾句客氣話了,顯得很得意,但是李清柳卻開心不起來,因為她從麵前“劉寄奴”客氣的話語裏體味到了疏遠和陌生。低頭沒再說話。孫雲淼傻嗬嗬想我說什麼了這姑娘不高興了呢。“清柳姑娘你怎麼到這了呢,大伯還好吧,這幾天沒和他去捕魚,我都想他了,嗬嗬。”
“大伯說也想你了,船上存的好酒說等你喝呢。嗬嗬奴兒哥何時來船上?”孫雲心裏想,我******還敢去麼。“過幾天等我忙完的,最近工作挺忙的。”
“工作?什麼工作,做什麼工的啊?”
“就是每天都要勞作才有飯吃的意思,否則餓肚子。”孫雲淼感覺有點暈,思維跟不上,開始語無倫次了。喝了一口魚湯晃晃腦袋,
突然他想到一個事,拿筷子當當的敲著空酒杯,:“我說各位,這附近可有家庭教師啊,費用幾何啊,你們知否,靠,這麼說話真費勁。就是有教書的先生沒有,我要找個先生,教我家裏的娃。”
眾人愣愣半天,劉穆之悶悶的發著鼻音問:“誰的孩子啊,總不是你的娃吧,寄奴你小子不會做錯事了吧。”
“嗯以前不是我的娃,現在是我的娃了。孩子哪有不上學的。”孫雲淼望著屋頂剔著牙感慨的說。
“那你還找什麼先生啊,穆之就可以啊,方圓百裏都知道的。”孟昶話落,喝了一杯酒,又看看清柳,幹咳了兩聲又說:“清柳姑娘也可以,琴棋書畫通古博今,啊,是不是大家說。”
“啊是啊是啊。”一桌子人像是商量好似的一齊點頭稱是。孫雲淼感覺自己套了個圈把自己脖子勒住了,而且想拿下來也晚了。
“哈哈那好,我們博采眾長,穆之啊,你一三五,清柳姑娘二四六。周日孩子們休息一天。不過我暫時發不出工資給你們,先欠著,日後,不,明天之後就有錢了,我們兄弟們還要化緣去呢。”
“一三五二四六啥意思?周日又怎麼講?”帶著六棱圓紗帽的童貫之問道。
“問的好,兄弟你叫什麼啊?”
“哎,我叫童貫之,你記住了,以後可不許再把兄弟名字給忘記了,這次饒了你。對了我也不欠你錢哦。”一杯酒仰脖又灌進去了。
“嗬嗬,貫之啊,這一個星期為七日,工作學習六日之後,第七日人們要休息一天,以采購遊玩為主,生活有張有弛才好。”眾人還在回味著這種新鮮說法呢。孫雲淼晃悠著站起來:“各位今日不早了,早點回去歇著吧記得明日午後南塘湖邊落月亭集合,哥帶你們去化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