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喔他們叫你寄奴哥,那我也這麼稱呼你吧,也許我與你所說得人有幾分相像。所以錯認為我就是你所找的人,可是寄奴哥,我很抱歉我長的這個樣子,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讓你失望了。”劉寄奴滿眼含淚站起來,盯著麵紗女看半天,走到近前說:“你怎麼瘦了?”
麵紗女凝視著看著劉寄奴想發現些什麼。就見他一把緊緊的抱著麵紗女,將頭枕在她的香肩上,眼淚如泉湧一般的將麵紗女的衣服浸濕了一大塊,支妙音則是心疼又擔憂的看著,輕輕的叫了幾聲:“奴兒哥,達摩哥哥。”劉寄奴輕輕的放開和麵紗女的距離,滿臉淚水的對她說:“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怎麼忘記的,從現在起你要記得我。記得馬玉茗,記得臨河郡主,我們是一家人。”此時麵紗女的護衛首領早已避開到門外,和另一位大叔比劃著自己的腦袋,又指了指劉寄奴,小聲嘀咕著說:“之前對你說的那些話和今天的行為,果真是個癡人-就是個傻子。”
“我叫蔚德琯芷,來自黎國,我從未見過你,寄奴哥的遭遇我很同情你,但願有朝一日你能找到你的家人。這是你做的飯菜麼,我和妙音都餓了呢,可以吃了麼?”麵紗女自我介紹完之後,很自然的坐下,也不再看劉寄奴,拿起碗筷吃起來。
“好,你現在不認我,我等著,等你認我的那一天,但是孩子你不能不認,不就是來自黎國麼,我記得了。哼。妙音,你坐下一起吃飯,都吃了,別給她剩。”氣呼呼的劉寄奴做椅子上生氣,也不去看蔚德琯芷。正在此時,臨河郡主和馬玉茗來了,後麵還有一個人,是黃三爺,幾個人上的樓來,看著劉寄奴的臉色不對,馬玉茗先說話了:“哎,你怎麼了,眼淚婆娑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來,我給你擦擦淚。”伸手要給劉寄奴擦淚,突然被劉寄奴一把抱住哇哇哭著說:“你媽她不認我們了,她不認我了。”馬玉茗費勁的將小腦袋轉向臨河郡主,遇到的是和她一樣的滿臉茫然,又費勁的轉向另個方向看著支妙音,見妙音猛的左右搖頭,又費勁的轉向蔚德琯芷,一手捧著飯碗,一手拿著筷子的蔚德琯芷嘴角還帶著飯粒的小聲說:“我好像長的樣子的像他的家人。”說完繼續吃飯,鱷魚肉真好吃,這個時候胃口一點沒耽誤。
馬玉茗無奈的被劉寄奴抓到懷裏當布娃娃一樣的抱著,小腦袋轉了好幾圈找尋著答案,沒有辦法,先順毛摩挲著,兩隻小手拍著劉寄奴的後背說:“沒事沒事,先讓她認我們,乖乖不哭啊。”
黃三爺此時走過來很專業的擎住劉寄奴的脈門,然後對蔚德琯芷悄悄說:“寄奴小哥曾經頭部遇到重大撞擊,險些喪命,病好之後就常有些古怪的行為,估計是傷了腦髓了,暫且順著他的意思吧,就先假裝認了小郡主和玉茗為女兒。反正多了兩個漂亮的乖女兒也是好事不是,嗬嗬。”
“好,我的女兒,我當然要認了,小郡主是姐姐,玉茗就當妹妹,今後你們就是我的好閨女。”“不對!玉茗才是大女,郡主是小女,她們身上有黑痣為記。你連這個都不記得?”
“我有意考你呢,怎麼不記得。那你看,黃三爺都來了,我可以讓黃三爺給診治一下麼?”
劉寄奴站起來,對玉茗和司馬賾曦說:“你媽她現在腦子有病,所以不認識你們,別傷心,以後就會想起來的,我一直就覺得你媽她會出現的,如今好了,我們終於團聚了,好好照顧媽媽,你們長大了。我先去廚房再弄些吃的,妙音都沒怎麼吃飯。”說完轉身奔門外去了,蔚德琯芷的護衛鄭讓和另個大叔慌忙閃到一邊,順手把門關上了。屋裏一片驚異聲音。所有人都是一個動作,指著自己的腦袋。然後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開了,寄奴哥怎麼了,是不是腦傷後遺症發作了,黃三爺,你當時怎麼給他治的病啊,現在他這樣,怎麼辦啊,日後如何娶老婆啊。
蔚德琯芷捂著胸口大口喘氣的說:“剛才確實很驚險,不知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但這樣也看的出來他是個癡情男子。哎,隻可惜啊---。”突然聽到門外大喊:“老子腦子沒病!”
屋內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止了,生怕弄出點動靜招惹他又進來。此時支妙音走出去,奔劉寄奴的方向而去。劉寄奴氣鼓鼓的拉著廚房的風箱,火苗竄起來老高,吭哧吭哧的跟風箱發泄著強烈不滿。支妙音靜靜的站在劉寄奴身後,小手輕輕撫摸著劉寄奴的後背,眼中充滿關切,劉寄奴側臉看著妙音,眼淚又一次奪眶而出,“妙音,你相信我麼,她們竟然都認為我變傻了,你覺得我會變傻麼?那天下還有聰明人了麼?哎,頭真的好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