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喊殺之聲漸盛,劉寄奴披上衣服,迅速的將一條布袋纏在腰間。還不忘幫著把雪梅的衣衫穿好,雪梅經過這麼一嚇,酒也醒了,緊張的看著劉寄奴,劉寄奴抱著雪梅的肩膀笑笑說:“沒事,天塌不了,去找姚薌和碧蓮她們找到範彥濤找到撤退的路馬上走。”
“那你呢!?”雪梅焦急的問著。
“我斷後,給你們爭取時間,等天亮了我們就找你們再後山彙合,快點!沒時間了。”劉寄奴說完拉開門就出去了,門外已經聚集了所有的部曲兄弟,包括張天民,每人手裏都提著長長的馬刀,表情卻很安然的毫無恐懼之色,到底是經曆過生死的人,臨危不亂果然是百煉之師。
“寄奴,山匪比我預料的行動還早,我們低估了他們,應該是在我們進入寨子的時候就已經被盯上了,我們大意了。”張天民略帶愧疚的說著。
“這樣不好麼,到是給咱們省事了,不知道王仁發現在如何了,能否抽身而退,現在寨門破了沒有。”劉寄奴問著剛剛趕到的範彥濤。
“劉兄啊,寨門沒那麼容易破,他們現在用木石撞擊寨門還用火燒,估計天亮之前寨門就會被破,如何是好?”範彥濤急的臉都綠了。
“那八百人何時到?”劉寄奴問。
“都被劫在路上了,衝不過來了。”範彥濤回答道。
“嗬嗬,是嚇住了吧。”劉寄奴看著範彥濤說。
“告訴他們,來了,得活,若不來,山匪不讓他們死,我也會讓他們死,傳話出去!”劉寄奴突然來了狠勁,惡狠狠的對範彥濤說著。
“各位兄弟,如今山匪幾倍與我,但畢竟是一盤散沙,不成氣候,他們的目標是金錢和女人,而我們一樣都不打算給他們,相反他們的東西我也想要,哎你們嘴張那麼大幹什麼啊。張大哥,咱倆今天中午放置的那些大酒壇子還在吧,嗯下麵的任務就是把他們都射碎,讓裏麵的桐油流出來後,點燃火箭無差別射擊!”
張天民心想這小子真狠啊,幾乎把所有的桐油都擺放在寨子門前了,自己還納悶呢,這小子原來一直防著山匪突然襲擊,怪不得這麼淡定。
“寄奴啊,我們都準備好了,咱們去城牆看看吧。你一下令咱就燒他個外焦裏嫩。”張天民揮手帶著一幫人護著劉寄奴向城牆上走去。
城牆下麵,火把如繁星,“真美啊。”劉寄奴禁不住感慨了一下,突然發現這個場景這個狀態很不適合,趕緊咳嗦兩聲掩飾一下。
“張大哥啊,下麵大概多少人啊。”劉寄奴問道。
“大概一千人吧,奇怪,另外一半山匪為何沒出來?”張天民疑惑的自言自語。
“張大哥,其實你心裏早已想到了是不是,隻是不說出來,讓我說出來覺得這樣更適合對吧,嘻嘻,張大哥,我們還不能用殺手鐧啊,先要狠狠揍他們一頓,讓他們知道疼,吃了虧的山匪必定會調來後麵的一千人馬,等他們的人數都湊齊了,我們再送他們烤肉吃。首先我們兄弟們要先辛苦一下,就用這些山匪的骨,磨我們的刀!”
山寨的門被外麵山匪蹂躪著,嘎吱嘎吱隨著木樁的猛烈撞擊如同年邁的老者在劇烈的咳嗦。忽然,門板向內打開了。眾山匪心中一陣狂喜,“啊哈哈他們投降了,城門打開了,往裏衝啊。”前麵的山匪興高采烈的持刀而入,還未等臉上狂喜的表情肌肉徹底展開呢,腦袋沒了,後麵的人不知道啊,還在向前狂奔,都想第一個擠進去撈第一筆金,搶到第一個女人。貪婪使他們勇敢,貪婪使他們盲目不懂的思考。
而門內的劉寄奴搬著一把椅子坐在九尺外,直直的看著這一切。張天民帶著部曲站在門內兩次,就像是兩排鋒利的牙齒,而那門口就如同是一個怪獸的血盆大口吞噬著一個個卑微的靈魂。
部曲們幹淨利索又配合默契的將盲目擠進來的山匪一個個的割喉丟在裏麵的地上看都不看,任其放血,如同殺雞。
而外麵的山匪是看不到這一切的,後麵推著前麵的人,前麵的見到眼前滿地的同夥屍體,徹底瘋了,想往回撤,可是都被堵住了,還要承受著被後麵的人往前推的力量。越怕越死的快。
寨門內的劉寄奴都快看睡著了,有這麼欺負人的麼,太過分了。翹著二郎腿撇著嘴想要站起來活動活動,範彥濤突然跑過來了,看到滿地的山匪屍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捂著胸口,湊近劉寄奴說:“劉兄啊,那八百人已經從後山繞進來了,你看如何安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