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護衛進入房間轉圈看,人被綁著手腳還能跑了不成?沒道理啊,徐壯這個時候不笑了,直起腰來立刻換了副表情,護衛們愣住了,不知道這個人什麼毛病啊,張嘴剛要嗬斥,一個黑影從側麵橫飛起來,正好撞在一個護衛的下顎上,就聽哢嚓一聲脫臼了,後麵的另一個護衛大驚,抽刀來不及了,直接舉著刀柄狠狠的向撞過來的黑影砸下去,肩膀剛抬起來,徐壯從旁邊猛力一頂,護衛的鼻骨撞到了顱腔內,當場不倒地不動了。
劉寄奴雙手握拳狠狠砸向護衛的後脖頸,護衛悶哼一聲摔倒了。趕緊從那個護衛腰上拿下鑰匙,插裏麵沒等旋轉呢就打開了,這個時代的鎖頭幾乎都是擺設,嚇唬人的,根本起不到作用。
解開手腳的枷鎖,佩服的看著徐壯說:“真看不出來啊兄弟,還是個練家子,加入五米道教可惜了,跟著我混吧。”此刻的徐壯突然蹲到地上痛苦的抱著腦袋嘶嘶的吸著冷氣。
“怎麼了兄弟?”劉寄奴急忙問道。
“剛才用頭頂撞那個護衛太大力了,頭頂撞傷了,我現在頭好痛,還有點暈。”噗通,徐壯仰頭暈過去了,劉寄奴瞪大眼睛湊近一看,徐壯頭頂撞傷了,血流了滿臉,剛才屋子裏黑,看不清楚。抓起徐壯背在身上往外麵走,可是背著一個人逃命畢竟不方便,沒走幾步就被人給追上了。劈裏啪啦一頓棒子又給打回到屋子裏,沮喪的坐會屋內,兩個被打倒的護衛已經被拖了出去。而這次護衛們並未給自己上鐐銬枷鎖,而是幹脆把外麵的窗戶和門板直接給封死了,還好留有縫隙,不至於給憋死。
那喝水吃飯怎麼啊,拉屎撒尿都在屋子裏解決麼?劉寄奴啪啪的敲著窗戶,沒人搭理他。徐壯還暈著呢,現在也出不去了,這一陣子折騰的自己也確實累了,找個角落窩在那打著瞌睡。
李家內院現在也是一片緊張繁忙,閨女不見了,跑哪去了啊,發動全部的人生出去翻找,各個角落,平常去的地方都找了,沒有啊,劉家也派人去了,也是沒人影,真奇怪了,李掌櫃的敲擊著楠木桌子,眼睛死死的盯著地麵上精美的磚紋發呆。身旁的清柳母親擦著眼淚埋怨著自己的丈夫。
“都說你把閨女給逼迫的這麼急,連個適應的過程都沒有,好歹也該讓閨女想個明白也好啊,如今可怎麼辦,萬一那孩子倔強做出什麼絕情的事來,我也不活了,嗚嗚嗚---。”
“我說你有完沒完了,我這都夠煩了你還在旁邊添堵,有這閑工夫你出去找找閨女去啊。”李掌櫃的兩撇小胡子激動的顫顫巍巍的抖動著,顯得滑稽可笑。
“你怎麼不去找啊,嫌丟人是不是,我就不怕丟人麼,貪圖王家的好處,硬逼著孩子嫁人,那孩子的脾氣耿直倔強,怎是這般強迫才能說服的,現在說什麼都完了,隻希望能快點找到人,我這當娘的對不起閨女啊。嗚嗚嗚--。”
“哼,你在這自己哭吧,能把閨女哭回來我陪你一起哭!”李父站起身來準備出門看看外麵的情況。心裏牽掛著閨女,雖然也有些自責,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閨女能找個殷實人家著實是一件幸事,畢竟自己的閨女在整個京口都找不出第二個,就是在朝廷裏那些個妃子們都沒閨女的模樣,這一點他還是有自信的。所以對於賣魚砍柴的劉寄奴,根本就沒往腦子裏想過。
“老爺!老爺!小姐找到了,找到了!”跑進來一個首飾鋪子裏的小學徒,興奮的喊著。
“找到了,快說在哪呢?”李父和李母一起邁步上前抓著進來的學徒工的胳膊問著。
“在黃三爺的藥鋪子裏呢,是王家的人幫著找到的,王家的公子捎話來說,好好照看小姐,五日後便要迎親來。”
“快點備車去黃三爺的藥鋪。”李家父母一起上了馬車向黃三爺的藥鋪趕過去。
此刻的黃三爺也是剛出診才從外麵回來,見到自己的孫女春熙和李清柳在後院幫著磨藥,以為是小女孩們一般的互相走動玩耍,就沒往深了想,放下藥匣子去裏屋休息去了。
製藥房子裏麵,李清麗眼神盯著石槽裏已經研磨成粉末狀的藥材還在不停的來回拉動著滾刀。汗水濕透了衣衫,汗水打濕了秀發全然不知,春熙看著清柳的樣子很是擔心,去屋外翻出來自己的外套蓋在清柳的身上。
“清柳姐,你的憂愁我不太懂,我隻是奇怪,有了煩惱為何不找自己喜歡個人一起訴說,一樣的痛苦兩個人承擔,不會更輕鬆一些麼,為什麼這麼苦著自己。”春熙歪著粉白的脖子看著清柳問道。
“春熙,你問的好,隻是有時候越是喜歡那個人,越是不想告訴他。隻想為他多分擔些痛苦,確實很矛盾是吧?”李清柳苦笑著看著春熙。
站起身來的李清柳,拍拍手上的藥材渣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憐道規這個時候還沒回來是沒找到他大哥,看來我也不用再等下去了,春熙,若是道憐和道規回來告訴他們,給他大哥捎個話,五日後別忘了參加我的婚禮,相識一場總不會連賀禮都不送吧。嗬嗬。春熙,你長大了,一定要找個自己愛的人。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