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寶瞪大眼睛顯的有些迷茫,看著劉寄奴不知道要幹什麼。劉寄奴笑嗬嗬的背著雙手繞著憨寶轉一圈,抓過他的大手掌來到女子的榻前。
“妹子,這個黑鐵塔就是我弟,長的其實也不難看,關鍵是他能保護你,不讓你受人欺負,更不會讓你和孩子挨餓受凍。”劉寄奴看著女子又瞧瞧憨寶。突然想起來什麼問女子說:“對了,妹子這一天忙活的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哥哥,小女子娘家姓鄭,小名瑩喜兒。”自稱鄭瑩喜的女子麵色紅潤的看看劉寄奴,又拿眼睛偷偷的瞄了兩眼憨寶,就見榻前這個如同黑熊一樣的大個子,麵色如天神一樣的高大威武,確實身姿偉岸,隻是不知對方能夠接受自己麼。有些自卑的低下頭咬著嘴唇不說話。
劉寄奴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些的,看到鄭姑娘的樣子就知道她最起碼並不討厭憨寶。回頭再看憨包,好家夥,臉色本來就不白,現在紅的不像個樣子,紫茄子似的看著低頭不語的姑娘,應該不能稱呼人家姑娘了,叫名字還少些尷尬。
“憨寶啊,這位鄭姑娘心地善良,模樣又好,將來一定會照顧好你,你姐泉下有知也會欣慰的,作為一個男人,要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你要把這個孩子當做自己的親子來對待。哎,你說個話啊,你小子不是挺能說的麼。”劉寄奴抬腿踢了一腳憨寶。
“我―我不知道說什麼,這個太突然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我也曾經想過找個女子和她好,但是人家都害怕我,其實我人挺好的,從不做為非作歹之事,今天的事都是我姐夫讓我幹的,那個瑩兒啊,哎,姐夫,你還在這坐著幹啥我們一家三口都在這說說話,你趕緊出去忙活去吧。”劉寄奴被憨寶抱著直接放到門口,轉身回去和鄭瑩喜說話去了,裏麵傳來鄭瑩喜含蓄的嬉笑聲,聲音不大,但聽著確實幸福和甜蜜的。
人滿為患的酒店前麵來了一隊騎馬的兵士,何無忌跑進來喊著劉寄奴的名字,抓著手往外跑去。隻見馬隊為首的正是孫無終將軍,馬都沒來得及下來,衝劉寄奴說道:“寄奴,五鬥米道匪患已經向周圍城鎮退去,京口算是暫時幹淨了,我們要去支援外麵的兄弟友鄰州縣,京口的安穩暫由你和官府來協調壓製,如有匪患跡象立刻斬殺滅之!”說完撥轉馬頭就要走。
劉寄奴在馬尾出追著問:“孫將軍,這酒店裏的教徒都收拾了,這酒店怎麼辦,放火燒了麼?”
孫無終回頭喊著:“酒家歸你了,算是你小子幫忙的功勞,記得有收成別忘了北府軍的弟兄們。”說罷拍馬就往城門外而去。
劉寄奴把向彌叫來,讓他去找棺材鋪的吳老板定製幾口大號的棺材,院裏的死人先處理了再說。把憨寶帶來的那些個使彎刀的小子們叫來。“小子們,你們使的一手好刀法,不錯,告訴憨寶,這酒店以後就歸你們打理了,但是記得要把每年的五成拿出來給北府軍,其餘三成歸泊月樓,兩成歸你們。記住,殺人和賺錢一樣的重要。”
“多謝寄奴哥!”六七個小夥子興奮的跪下梆梆的磕著頭,心裏從沒有想過有一天還能過上安慰的日子,之前沒啥感覺,一路之上和憨寶大哥在各個國家殺來殺去替人賣命糊口飯吃,那些官宦都不把他們當人看,至於親人般的溫暖那更是奢望,突然有這麼個人給你一個家,還有固定收成,特別是這份為他們著想的心意最令人感動。
這幾個小夥子把帶血的彎刀別到後腰上,連血都不擦幹就那麼插到後麵去了,歡天喜地的推開門就進去了,憨寶正和鄭瑩喜說話呢,突然被自己的幾個兄弟們拽起來舉過頭頂在屋子裏就給拋了起來,也不管會不會嚇到剛出生的嬰兒,那麼大的個子,這些小子能把他拋起來又接住,實力不俗啊。
劉寄奴看著這些個愣頭青心裏這個樂啊,年輕真好。把這裏的事情都交給了何無忌和孟昶處理,自己先回家看看娘去,坐著馬玉茗的馬車回到了劉家,倒塌的前門院牆已經被修葺一新,下了馬車,身後的馬玉茗蹦蹦跳跳的跑到劉寄奴前麵喊著要見李清柳,李清劉並沒有在劉寄奴的家裏,因為實在太尷尬,佟雪梅已經在那了,自己現在以什麼身份進劉家呢,幹脆和支妙音去泊月樓照顧那些僧尼去了。
渾身血腥氣的劉寄奴邁腿進了屋裏,佟雪梅卻比自己先一步到了家,背著雙手在地上來回走著等著劉寄奴回來。看到外麵的馬玉茗蹦躂著進來,後麵跟著劉寄奴,趕緊把屋門打開,把馬玉茗和劉寄奴迎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