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先斬後奏(1 / 2)

“撒野還挑地方,那還叫撒野麼!”其中一個背挎著兩把彎刀的小兄弟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喊著。

就聽樓上劈裏啪啦的腳步踩踏著地板的聲音,震的灰塵直往下掉,劉寄奴趕緊拿起自己的酒碗用袖子遮擋著。

樓上下來一串白衣錦袍的人,一個個腰杆溜直,眼神斜睨一切的神氣樣子,為首的一個顴骨有點高,腮略癟,看著像個深海裏大頭魚。他率先走了過來,聲音嘶啞著喊著:“剛才誰搭的話茬?”

轟隆一聲,所有在喝酒的彎刀小子們一起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整齊的如同一個人,同仇敵愾的氣勢反而讓這個白衣“大頭魚”眼神變了一變。

“呀哈,沒看出來都挺有種啊,你們是什麼人?哪來的啊?”高顴骨的男子背著雙手來回打量著這一群滿身征塵雙眼血絲的人,看到幾乎每個人後麵都背挎著兩個長條包裹,應該都不是什麼善茬。

憨寶和劉寄奴坐著一直沒動,兩人像是看不見一樣,一起喝著酒,聊著天,高顴骨的男子眼神掠過站立著的這群人,盯著坐在椅子上喝酒的兩個人,嘴角挑了挑,轉身帶著人出了酒樓。

“你們傻站著幹什麼,人家又不給錢,趕緊隨意吃點東西,找個房間都歇著了吧。”憨寶說完,朝其中兩個兄弟奴了奴嘴,靠在窗戶的兩個人點頭示意放下酒碗溜出了酒樓。

“憨寶,我們這次出來不要惹些不必要的麻煩,今晚都好好歇著,明天一鼓作氣趕到黎國去,大家都抓緊吃飯洗個澡就睡了吧。”劉寄奴喝掉最後一晚濁酒,雙手搓了一下臉,打個哈欠,讓店家帶自己先去找房間睡去了。

憨寶和他的小兄弟們精力充沛的繼續喝著酒,每個人都不時的看向門外,似乎在等著什麼。

冬天的夜晚來的早,帶著北方的冷風打著卷的往脖領裏鑽,店裏的小二站在門口迎客,冷不丁打個冷戰,今晚格外的冷啊,等忙活完這一陣子回到自己的小屋裏好好烤烤火,再熱一壺酒,想起來就美啊,哎,脖子這麼涼呢,用手一摸,紅色的,“哎呀!”

剛發出一絲聲響的店小二嘴巴被人捂住了,一個影子悄沒聲的繞到他背後輕聲說著:“別出聲,要不我手一抖你的一腔子血就都會噴出來。”

店小二捂著自己的脖子狠狠的點著頭,外麵一群白衣人持刀魚貫而入,隻見一樓大廳已經沒有食客了,都早已用過晚飯回自己的屋子歇著去了,一個高顴骨的人像樓上指了一下,幾個白衣人馬上貼著樓梯向上移動著,剩餘的白衣人在裏麵將酒樓的門關上。用桌子擠上。

上麵的白衣人挨個房間搜尋也沒見到他們想找的人,其他的房客都被用刀逼著不敢出聲。

“裘大哥,我們到處都找了,沒見著啊。”一個白衣人拿著刀對著顴骨高聳的白衣人說著。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的人一直盯著的啊,他們都背著家夥,一定護送的是重要的東西,一點十分貴重,也許驚著了,給跑了?我們出去追,快點!”一夥人忙下樓準備出去追,搬開門前的桌椅,打算開門,突然感覺門拉不動了,怎麼用力都打不開。

“糟了,裘哥,咱們中埋伏了,外麵有人把門給鎖了!”前麵兩個白衣人臉色都變了,因為他們透過門縫發現外麵被人鎖了而且堆滿了柴火,隻差點一把火了。

“大哥,這-這怎麼辦?”白衣人問著領頭的顴骨大哥。一些人打算從窗戶跳出去,打開窗戶剛要往出跳,又趕緊退了回來,因為下麵竟然是被燒開了的油鍋,剛才進來的時候還什麼都沒有呢,怎麼突然就出來幾口油鍋呢。

臉色變的和衣服一樣慘白,一群人開始焦躁不安起來,用刀猛的劈著門板,嘁哩喀喳的砍著,就聽外麵也劈裏啪啦的響著,那是木頭燃燒的聲音。

“外麵的兄弟為何如此決絕,我們隻是個誤會,請出來說話。”高顴骨的白衣人有點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把自己給算計了。喊半天,沒人搭話,外麵隻聽見木頭柴火劈啪的燒著,幾個白衣人到酒樓的後院去找水滅火,可是到了後院發現井上的繩子被人砍掉了,抱著轆轤嗷嗷的罵著娘。

火勢越來越猛開始往裏燒,屋內的濃煙嗆的人們不停的咳嗦著,眼淚鼻涕混在一起狼狽不堪的往下流著。恍惚的白衣人群體性開始缺氧,有人斷斷續續的被煙熏的失去了意識倒臥在地上。

站著的人也失去了戰鬥力,在地上咳嗦個不停,高顴骨的白衣首領咆哮著怒吼著,想讓外麵的人出來和自己對決,可是依然是死寂的沉默,最可怕的就是這種你根本看不到的敵人,折磨著你,甚至是耍弄你玩,這些白衣人就是這種情況,被看不見的敵人玩弄的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