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佟雪梅和張天民鍥而不舍的追問,劉寄奴終於說出了石頭城裏的事情,簡直令人憤慨。在呂思從送劉寄奴出石頭城的時候,他告訴劉寄奴一個震驚的事情,那就是石城裏的女人是被人控製的,目的竟然是等這些個女子找到男人之後,受孕成功就會將男人除掉,而女人肚子裏的孩子生出來就被做成“還魂湯”給吃掉,說是補充元陽之氣血。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那我們回去救人吧,就這麼走了也太對不起呂思從他們了。”佟雪梅義憤填膺的說著。
“現在不行,那些人控製這石城內女子們的家人父母,而且每過幾個月才來一次石城,石城內部有那些畜生們的眼線,這也是呂思從故意裝做瘋瘋癲癲的原因,就是為了迷惑那些眼線,我和呂思從假裝對此渾然不知,待半年之後,石城裏的女人們瓜熟蒂落之時,就是那幫畜生來吃還魂湯之時,到那個時候我們再將其全部撲殺,一個不留。”劉寄奴咬著牙說著,
“寄奴兄弟,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如此凶殘?”張天民皺著眉頭,緊緊的攥著韁繩,探身問著劉寄奴。
“還沒來及問,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總之我們回去之後會嚴密關注這邊的石城的動靜,有個白衣兄弟會經常將呂思從那邊的消息傳遞出來,半年之後我們再殺回來,這事不算完。”劉寄奴狠狠的說著,催促著馬隊快速向前。
因為石城的事情,像塊石頭壓著大家,一路上氣氛都有些壓抑,互相之間都不怎麼說話,各自想著心事。
晉國內,之前憨寶先行一步回到了晉國,並且一起帶走了之前那個太監的門客,這幫家夥滿肚子都是整人的壞水,現在被憨寶押著回到了晉國也是緊張不已,因為他們知道,在這裏得罪太多的人,必須夾著尾巴做人。憨寶也怕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就弄了幾輛馬車,把他們都裝進去了。
想要找個客棧住下,可是太繁華的地段又不敢去,畢竟帶的這些人都是個麻煩至極的貨色,萬一被什麼仇家給盯著了,就麻煩了,寄奴姐夫還打算用這些人去救人呢,現在可不能出什麼紕漏。
想到此就找了城外的一處歇腳的小客棧安頓下來,也不擔心這些個“壞水門客”們跑了,估計門客他們最擔心的就是憨寶不管自己,沒有了憨寶這個“肉塔天王”誰還能保護自己呢,讓自己跑都不跑,誰傻啊。
從回到晉國開始,憨寶就一直留心打聽那個戚安大人的下落,可是普通老百姓根本接觸不到這種事更不能知道他的家眷下落,但是都知道吳福子廟是什麼地方,男人們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著憨寶,為他指路,女人們聽到憨寶打聽吳福子廟,都普遍沒有好臉色,看畜生一樣的眼神瞧著憨寶,憋一肚子氣的憨寶回來咣咣的踢著馬車的木頭門,裏麵的門客嚇的手腳冰冷。
一直等到晚上掌燈時候,馬車內的門客們才敢鑽出來,迅速跑進憨寶安排好的客房內,再也不出來,店家把飯食送到房間內便退了出來,心裏還覺得很是奇怪,這一夥人怎麼像是逃犯一樣呢,生怕人家看到他們的臉,吃飯都要用袖子擋著臉。
店小二為了表現自己,也是為了在掌櫃的那裏拿幾個賞錢,就將這一夥奇怪的客人告訴了掌櫃。在藤椅裏打著盹的山羊胡子老板眼睛睜開,上下打量一下店小二,低聲沙啞的問:“你看他們帶了家夥沒有,一共多少人?”
“掌櫃的,他們一共也就十幾個人,除了一共大個子之外,都是些個弱不禁風的書生,但是好像很怕被人看到似的,可能是犯官或者就是官府追緝的要犯,咱們報官吧。”店小二滿懷希望的看著掌櫃的。
“小三子別急,是否需要報官還不急,先試探一下,你過來,我告訴你,咱們這麼辦-----。”掌櫃的拎過小三子的耳朵巴巴的說了一通,屁顛屁顛的轉身出去了。
晚上,趕了一天路的人都困乏的不行了,特別是這些個門客,以前在芩公公那裏狗仗人勢,玩弄各種陰謀詭計那是吃香喝辣又有溫香暖玉的女人伺候著,如今三五個人擁擠在一個馬車裏,顛簸的骨頭架子都散了,終於找到了客棧可以安息了,因為憨寶沒有給安排足夠的房間,所以隻能幾個人擠在一個房間,那麼誰睡床,誰睡桌子,誰睡地板就是個問題了。
十五個人門客,憨寶也是故意的,就給安排了三個房間,五個人一個房間,這就開始鬥智鬥勇的爭搶那寶貴的床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