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加元也是不明所以,瞪著眼睛看著劉寄奴,兩人都很莫名其妙,好不容易有個逃出生天的機會,怎麼就能這麼放棄呢,這個戚夫人為什麼會突然拒絕呢。
“嗬嗬看來這位大嫂是重情重義的人啊,這麼多年在府裏做事早已將這裏當做自己的家了,這突然要離開也確實難以割舍啊。”劉寄奴故意的打著哈哈,攪混水。
司馬康可沒這好心情,他可不在意自己府裏的家奴心情如何,皺著眉頭嗬斥著幾個家丁,要強行動手把戚夫人抓回來,劉寄奴和曹加元都怕這些個粗魯的家夥傷著戚夫人可就不好了,急的額頭冒汗。
突然抬眼望向剛才戚夫人離去的那扇角門,她又返回來了,這次身邊多了一個人,正是佟雪梅,丫鬟打扮的她攙扶著戚夫人回到院內。
“老身方才失禮了,因突然說要離開王府,這心中確實不忍,所以才會---嗬嗬得罪各位了,我都已經準備妥當,這就可以離開,隻是我與這種花的丫頭相處甚好,平時我身體抱恙也都是佟姑娘來照樣,我無依無靠,如今乞求能帶佟姑娘一起離府,希望能應允。”戚婦人說的四平八穩,手上卻緊緊的握著佟雪梅的小手。
劉寄奴心裏明白,佟雪梅一定是找戚夫人亮明了身份,取得了對方信任,否則按照戚夫人的想法,剛從官妓裏折騰出來,現在被那可恨的王國寶使了手段賣到了王府裏給人洗衣服,可以說“因禍得福”已經是蒼天憐憫了,如今突然要被一群陌生人弄出府去,萬一再輪流到那青樓之所,自己也沒臉活下去了。
司馬康對於這些下人家奴根本就沒什麼好在乎的,誰走誰來也不會記在心裏,就怕有心人提醒,時間一拖長了恐會生變。回頭看看司馬康焦急的樣子,劉寄奴一抬手,“趕緊出府吧。”
“慢著!那個丫鬟留下,老婦可以出府!”司馬康喊了一嗓子,把劉寄奴嚇一跳,趕緊看向司馬康。
司馬康滿眼放光的在佟雪梅臉上胸上看個沒完,怎麼府裏有這麼個小妖精,這小柳條腰啊呀呀,那眼神怎麼那麼媚啊,能把人的心都給化了,自己完全不知道有這麼個可人在府裏,怎麼能放你走呢,吞咽了幾下口水,一本正經的揮舞著袖子喊著:“府內近日要辦壽宴人手缺的很,丫鬟留下來。”
劉寄奴擔憂的望向佟雪梅,可是看到的一幕差點讓他拖鞋去抽佟雪梅,隻見佟雪梅不停的對著司馬康拋著眉眼,還用秋水如波的表情裝可憐狀,司馬康差點被佟雪梅的挑逗給麻酥了身子骨,腿腳差點沒撐住,幸好扶著桌子,說話聲音都顫了。
抄起桌子上的水壺就要扔出去,幸虧被曹加元給按住了,他就知道劉寄奴和這個佟雪梅關係不一般,不過這個女子這奇怪的舉止確實讓人無法理解。
“今日誤會得以解除,各位鄉鄰,眾位教友可以放心,我司馬康做人做事都是以心交之,絕不會做損人利己的齷齪事,都回去吧。”說完此話看向一旁怒氣衝衝的劉寄奴,感到很詫異,這家夥怎麼表情這麼激動呢,看來是真的擔心我府上的安危啊,有這樣的人在我府上可要好好的使喚起來。
孟烈在人群裏導引著人群的情緒,再加上其他的眼線耳目的煽動下,人群逐漸退去,不多時便恢複了平靜。
佟雪梅在將戚婦人送到門口的時候孟烈他們的人就來接受了,攙扶著衰弱的戚夫人在耳邊輕聲的說:“戚夫人跟我們來,戚大人與兩個孩子都在城外等著。”
聽聞此話猶如雷擊,戚夫人如同瞬間回魂了一樣,一把抓住孟烈的手腕激動的注視著,仿佛在判定這話的真偽。
孟烈被戚夫人的手抓的生疼,很吃驚的看著這個婦人,怎麼又這麼大的力氣,他鄭重的點了點頭。
頹然倒下的戚婦人被孟烈與同伴左右護持著快速離開王爺府,坐上已經備好的馬車快速離開。
同時在門外不遠處,憨寶還挑著擔子,左右的籮筐裏是爺爺和孫女,此刻爺爺手裏攥著是剛剛司馬康府上的一個門客交給他的地契田產,老爺子一點沒有顯露出欣喜的神色,而是平淡的將其揣進衣袖,他擔憂的看著扁擔另一頭的孫女。
“這位大哥,我們這是去哪,剛才那位大哥為什麼不一起出來啊。”女孩子擔憂的問著憨寶,背後的傷絲毫沒有引起她的重視。
憨寶也是對這女子很是好奇,能承受這一鞭子還不喊出聲來,別說女子,就是個爺們也沒這個克製力,不由得暗自佩服。
“姑娘放心,俺姐夫機靈著呢,他還有別的事要做,忙完了就出來找咱們了,我們先出城再說。”憨寶將爺孫二人用扁擔挑到一個巷子口,裏麵一黑色馬車停在那,有兩個身背彎刀的小夥子靠在車軸上打著盹,聽到腳步聲臨近都露出欣喜之色,急忙迎上去。
“大哥,你可回來了,寄奴哥呢?嗯,這怎麼還挑著扁擔啊,哎這是---?”幾個小夥子好奇的看著兩個籮筐裏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
“扶這兩位上馬車,快點出城再說,寄奴哥和雪梅姐在府裏玩的樂嗬著呢,不用操心。”劉寄奴緊了緊腰帶,抓過一匹馬在前頭開路,後麵的兄弟們簇擁著馬車上路奔著出城的路走去。